成亲后的第二年,我有时能感觉到他看着我的专注目光。
可我一转头,却发现他并未盯着我,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我在他书房里发现了一幅女子画像,可还没细看,就被他一把夺过去。
看着他羞红的耳垂,我下意识以为他画的是乐芜。
那幅画像,难道也是画的我吗?
我浑浑噩噩地离开,拎着乐芜给我的谢礼。
还认了一个干儿子。
一出门就撞见江宴山。
许是知道了乐芜跟我说的话,他表情很不自在。
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沉默再一次蔓延。
这一次是我先开口。
「江宴山,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
他将我带到了后山谷。
溪水潺潺,没有其他人路过。
我鼓起勇气,才把心中藏了很久的话说出口。
「当初我父亲贪了赈灾的军饷,他瞒了很久,事发前我才知道。
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摘出去。
」
一瞬间,江宴山的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父亲和兄长被判了斩立决,家中女眷流放为奴,直到新帝登基,我才脱离賎籍。
」
「可是父亲贪污是受右丞相指示,所贪钱财也全进了丞相府。
丞相为了保全自己不被揭发,给我父亲随意指了个罪就处置了,也不许松江百姓再提岑家。
一夜之间,岑家没落了……」
还未等我说完,江宴山将我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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