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前阵子我帮你收草,又一起跟你出去挖草,大伙儿都知晓我们俩感情好,以前都是你帮我,今日我帮帮你不是很正常吗?”
望春说话间,手不停。
初薇走到她的边上,接着她翻过的地方继续翻土:“谁跟你感情好了,我以前都是收了好处才帮你的,你赶紧走。”
望春偏不走,就跟她一块儿锄地,两个锄头时不时撞在一块儿。
初薇叹了口气:“那你去挖坑,翻土你哪儿有我在行。”
这块地一直没人种,要翻土需要花大力气,望春那些地多是自己替她翻的,哪儿有那么多力气。
望春也不坚持,提着锄头跑到翻好的地旁,估量着树苗的大小和以后长大的模样,挖好一个接一个的坑,初薇抬头看了一眼,见她中间预留的位置也差不离,便不再管她。
望春的锄头很快就追上了初薇,初薇让她先歇歇:“你先歇会儿,方才就一直锄地。”
望春先是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后又起身将树苗一棵一棵放在挖好的坑旁。
翻了许久的土,初薇也要歇歇,索性拿着锄头过去:“你扶好苗。”
等望春将苗放在坑里扶正,初薇用锄头轻轻将边上的土盖在根上,一棵种下又接一棵。
带来的苗都被种下后,天也晚了,两人决定第二日再来。
种下二十多棵树后,初薇并没有再继续种树,而是在剩下的地里种了猫爪草和艾草。
两人的辛劳并没有白费,过了一年,那些种下的树虽然长大了一些但还不能开花,但猫爪草和艾草都收成了,尽管收成不算多,但单单初薇自己的地里便收了七十来斤的猫爪草。
那几日小蝶整日就替姐姐洗小毛茛便挣了三百文,洗干净的猫爪草依旧是四十五文一斤,初薇单靠这些猫爪草就挣了近三两,家里也因着她将整亩地都种上了猫爪草,也挣了近十两银子,就连望春也跟着挣了二两。
这可把村里人眼红得不行,毕竟一亩地全种粮食,若是拿来卖也只值二两不到的钱。
他们纷纷跑到村长家里要求村长出面,村长去年听望春说起来统共也就收了几百斤的小毛茛,今年光她们自己收成都有三百多斤了,这会儿村子里都种上,恐怕来年是卖不出去的,劝了大伙儿几句,可那些人见他不帮忙,便自个儿跑去找初薇。
初薇想起野深知先前说过的话,心里也忌惮万一这些人跟着自己卖不起价钱,定是要责怪自己,只说会同村长商量,根本不需要大伙儿一起种。
初薇来寻村长,野深知见她过来,猜出所为何事,竟有些同情她:“那些人去找你了?”
初薇点头:“去年来跟你商量的时候,是想着大伙儿家里都种一点,后来没成我才让家里只种小毛茛,没想到收成不错大挣了一笔,但若是家家户户都这般种,哪里需要这么多呀!”
野深知见她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的顾虑,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可如今见你家挣了钱,是拦不住他们的。
但要是明年卖不好,你也是逃不了被责骂的。”
初薇也是想到这点才来找村长的,她可不想独自承担这个重任,无论如何都需要通过村长的嘴去跟他们说,起码挨骂的时候有村长跟她一块挨骂。
望春坐在旁边一听就明白了初薇的心思,再看自家爹爹以为初薇求助与他的得意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初薇和野深知望向她,望春连忙给二人倒了茶水,又坐到一旁。
“我在坊里也呆了一年多了,采买的事也干了一年,多少知晓一些情况,这小毛茛整年也就收个八九百斤,左右也是晒干了用的,若是我们一齐能收上去八九百斤倒是可以,可一亩地就能产三四百斤,村子里挨家挨户种定是不行的。”
“届时我同他们说,就规定好每户最多只能种六步地的小毛茛,这般全村收上来也不会多过六百斤去。”
野深知也明白,村里不是每户人家都这般勤快,就算都种上小毛茛,他们没有初薇那般勤快打理,收成也不会那么高。
初薇要的就是村长这句话,又道:“艾草虽然便宜些,但坊里收的也多,每回都要收个几千斤的,不过艾草山上也多,野生的便能收不少,若是想种的少种一些也是可以的。”
“那也只能种六步的,事先说好了多种的不收,他们也不敢多种。”
野深知也懒得细算,大伙儿按照一个标准来,他也好管,村子说小也不小,也有三十多户人家呢。
初薇点点头,又道:“那我家也是如此吗?”
“这都算从你嘴里挖出来的了,还能拘着你不成?我想他们也不会有意见的,若是有嚼口舌的,你便不要收他家的!”
野深知觉得自己安排得十分得当,初薇也忍不住暗叹村长不愧是读过书的,还是有些风骨,并不贪财,也不是蛮不讲理。
望春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便端了几个桃子上来:“不愧是爹,一下就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村子里大伙儿都得益,谁又能多嘴了去。”
野深知高兴地摸了摸胡子:“你这丫头,哪里来的桃子?”
“小草方才拿来的,肯定是预料到爹能想出法子,提前拿来庆祝的,咱村里又干成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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