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华一笑,脸颊映着琉璃窗映进的光格外明亮,“嬷嬷倒是又提醒我一件事,提前预备出给长史司的冬衣来。
我听说城里最有名的裁缝铺是一家叫千针坊的铺子
?”
“是,还有一家慧心坊,名气也不小。”
“做靴子哪家有名?”
“有家叫步凌云的步家铺子,是极有名的。”
“让千针坊慧心坊拿些衣裳样子来,还有步家铺子,也让他们拿些靴子来,我要看看他们的手艺。”
孙嬷嬷一一应下,直待商量过府中之事,孙嬷嬷令素霜捧来一匣子请柬,李玉华吓一跳,“怎么这么多帖子?”
“都是在帝都的各宗室打发人送来的。”
李玉华拿起一张看,家里儿子满月酒;又掀开另一张,家里媳妇过生辰;第三张,死人的;第四张,娶媳的……接下来的帖子也脱不过这些范畴,至于上头的人,李玉华一个都不认识。
李玉华虚虚将帖子翻了一遍,“帝都还有这许多宗室?不都是各家世子在帝都么?”
“原本仁宗皇帝时为彰显朝廷恩深,召各藩王世子在帝都或读书或当差,到如今一样是这规矩。
不过,藩王们都更愿意让子弟到帝都谋个差使,还有些无爵宗室,许多也都来了帝都,想谋个前程之类。”
李玉华道,“这些我都不熟,我问问殿下,看殿下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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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之随意扫了一眼李玉华给他看的请柬,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遂对李玉华道,“都不必理。”
李玉华也便轻松了。
李玉华倒盏蜜水给他,“还这么忙吗?看你在书房闷一天,案子不顺利么?”
“案子倒没什么不顺利的。”
穆安之放下青瓷盏,“什么事会让人毫不犹豫的去死呢?”
李玉华眉梢一扬,“三哥你是说那个王侍郎?他不是畏罪自尽么?”
“他是曾在内务司任职,也管过慈恩会的事,不过时间并不长,短短三年而已。
现在查往年旧事,其实没什么确凿证据,我虽吓唬他几句,这种官场老油条,要是唬几句就能上吊,满朝文武早死绝了。”
穆安之往榻上一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我的话,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能让我自杀。”
李玉华道,“可这世上的事,据我看,脱不了名利二字,不因名,便因利。”
“王家倒是经世大族,不过,王侍郎只是旁支,名声不名声的,他都致仕了。”
穆安之道,“利因何利呢?他家儿孙多入官场,也没有太显赫的官位,官职最高的一个在外做知府。
倒是孙辈有位王翰林,跟如玉一科,是上科探花。”
“难道比裴状元相貌还要出众?”
“你想哪儿去了,探花又不是只看脸,他文章排第三,要是没如玉的话,这位王翰林倒也真算出众人物,他去岁中探花也不过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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