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那两个丫环来宫门前哭求,侍卫看看也着实可怜,就为她们通报王宫内府传应司的师爷们,传应司又禀报内府署理,署理禀告内府管事,管事的又告知了和总管,这下殿下才知道了,就派了几个侍卫、两辆车,把她们送回了家。”
晏天良摇头莞尔:“傻丫头!
也亏得她,真耗得住。”
“阿弥陀佛!
幸亏她总算走了,再这么耗下去,神仙也要上吊抹脖子……”
于长顺一提女孩子,话就一下多起来了,“这个还不算最厉害的,厉害的是,隔三岔五,总会有个女孩子,也不知用的什么招数,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宫去。
今年夏天有个女孩子居然摸进了王太后娘娘的嘉年殿。
还好,我们的这位王太后娘娘最是仁慈心软的,没有怪罪下来,要换了别的王府,那些当班的侍卫、太监、宫女就都要倒血霉了。
但总这样也终归不是办法呀,各位大爷请想,连这些个娇滴滴、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子们都能溜进去,那要进去了个刺客,还不得坏了菜了?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当即下旨……”
他在那里口若悬河,这里晏家父子三人早笑得肚痛泪流。
宁致远却不敢笑,用尽全身气力,才勉强板住了面孔,但已涨得脸皮发红。
晏荷影又羞又恼,但却既不能阻止于长顺再说,也不能不让父兄发笑,她正咬牙沉思该如何打断于长顺的滔滔不绝时,却听他又道:“王宫的宫墙原本只有七丈,可为了挡住这些女孩子,前年皇上就下旨加高了一丈,本来这就已经大大地违制了,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女孩子们一个个都变成跟当年的‘花君子’花尽欢一样轻功绝顶的高手,今天翻进去一个,明天又越进去一双。
殿下烦透了,同时也怕哪天‘咕咚’一声,从宫墙上掉下个‘轻功高手’来,那殿下却不是要吃人命官司?”
宁致远再也控制不了脸上的肌肉,腾地起身:“各位……稍坐……我……我……”
话未完,人已离弦之箭般蹿出了帘外,速度身法倒比当年迎战颓唐老人还要快上百倍。
晏荷影涨红了脸,喃喃地道:“奇怪……奇怪。
你家少掌门是不是被剑扎到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张涵扭头暗笑:“这个嘛……属下也不清楚。”
于长顺却还在愣愣地说:“今年年初,殿下只得又向皇上请旨,把宫墙从八丈加高到了九丈,倒比紫禁皇城的宫墙还要高。
这下好了,任她就是个神仙,也决计飞不进来了,所以,各位大爷要是想进去,只怕不太容易。”
晏天良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的指点,小兄弟的一番话,真正令老夫茅塞顿开,如梦方醒,感激承情之至。”
于长顺纳闷:这位老伯谢得奇怪啊,什么茅塞顿开?如梦方醒?而坐对面的那个秀美书生却怒形于色地对着自己直瞪眼,这又是为何?他想破了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吃过午饭,张涵提议到街上转转,众人各怀心事,都婉言谢绝了。
晏荷影回房略坐了坐,估摸着碧云水筑中的所有人都已午憩了,遂轻手轻脚地出房,蹑手蹑足地下楼,花遮柳掩地往大门行去。
看门的三名弟子见她过来,只瞟了一眼,居然也不询问拦阻,任由她出去了。
出了门,她却犹豫了:自己该到哪里去雇车呢?忽听身后有人问:“晏姑娘要去哪儿?”
她吓一跳,回头,正见宁致远的笑容。
他什么时候跟来的?她恼他今早在酒楼中的举止,又恨他这时的不请自来,自然没好气:“鬼鬼祟祟的!
我要去哪儿,还须向你禀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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