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真说道:“江也好,河也罢,均是起源西方不毛之地,流经万里,同归大海,江河一旦入海,其水更广,其势更强,这就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乐之扬听得莫名其妙,挠头说:“席道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席应真哈哈大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地站住。
乐之扬跟上前去,刚到他身后,忽见老道士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下事出突然,乐之扬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席应真双拳紧握,浑身抽搐,两眼紧紧闭合,嘴角流出一缕白沫。
“席道长,你怎么了……”
乐之扬慌忙扶起老道,但觉他身子颤抖,有如风中枯叶,正要询问,忽听席应真牙缝里迸出字来:“扶我……进去。”
乐之扬深感不安,扶起老道,走向石洞。
席应真身软无力,双腿拖在地上,全凭乐之扬一力支撑。
乐之扬心子狂跳,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来得太过突然,实在叫人没有防备。
他一阵风冲进洞里,叶灵苏早被惊醒,看见二人模样,脸上也闪过一丝恐慌,冲口问道:“席真人他发作了么?”
乐之扬咬牙点头。
三人之中,老道士鲜少动手,但却是其他二人心中支柱,明知此刻早晚会来,然而当真来到,仍如天崩地塌一般,两人面面相对,脸色均无血色。
气血逆流,甚是痛苦,席应真躺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呻吟。
乐、叶二人如梦方醒,乐之扬急切道:“怎么办……”
一面说,一面盯着叶灵苏,少女没好气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解‘逆阳指’。”
乐之扬鼻酸眼热,涩声说道:“叶姑娘,‘逆阳指’好歹也是东岛的武功,难道你一点儿法子也没有吗?”
叶灵苏又气又急,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故意藏私,盼着席真人死吗?”
乐之扬心乱如麻,无心与她争论,抱头想了片刻,抽出笛子,反吹《周天灵飞曲》。
叶灵苏见他不思救人,反而吹起笛子,心中大为讶异,听完《阳蹻调》,再也忍耐不住,叫道:“撒谎精,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有心思胡闹?”
乐之扬并不理会,吹完《阳蹻调》、又吹《阴蹻调》,真气应声而动,循着“阳蹻脉”
注入“阴蹻脉”
,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真气走向更加清楚,只不过,灼热之感也强了不少。
乐之扬心急救人,不暇细想,跟着又吹《阳维调》和《阴维调》。
起初颇有阻碍,或许精诚所至,真气忽又一窜,从“阴蹻脉”
流入了“阳维脉”
,再由“阳维脉”
钻入了“阴维脉”
,从此之后,阻碍渐少,真气接二连三地通过“奇经八脉”
,一切看似顺理,只是有一样不足,那就是真气越来越热,吹到《冲脉引》时,经脉似要燃烧起来。
乐之扬直觉不妙,本想停下,又不甘心,硬着头皮吹起《督脉操》。
真气在冲脉中还算流畅,可是一至督脉,忽地停顿下来。
乐之扬将《督脉操》吹了两遍,真气说什么也无法再进一步,就如一把烧红了的刀子,在冲脉里来回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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