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道:“可是石庄主夫妇不能不救。”
丁珰道:“我倒有个计较在此,就怕你疑心我不怀好意,却不便说。”
石破天急道:“快说,快说!
你又怎会对我不怀好意?”
丁珰迟疑道:“天哥,这事太委屈你了,又太便宜了他。
任谁知道了,都会说我安排了个圈套要你去钻。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办。
虽然说万无一失,毕竟太不公道。”
石破天道:“到底是甚么法子?只须救得石庄主夫妇,委屈了我,又有何妨?”
丁珰道:“天哥,你既定要我说,我便听你的话,这就说了。
不过你倘若真要照这法子去干,我可又不愿。
我问你,他们雪山派到底为甚么这般痛恨石中玉,非杀了他不可?”
石破天道:“似乎石中玉本是雪山派弟子,犯了重大门规,在凌霄城中害死了白师傅的小姐,又累得他师父封万里给白老爷爷斩了一条臂膀,说不定他还做了些别的坏事。”
丁珰道:“不错,正因为石中玉害死了人,他们才要杀他抵命。
天哥,你有没害死过白师傅的小姐?”
石破天一怔,道:“我?我当然没有。
白师傅的小姐我从来就没见过。”
丁珰道:“这就是了。
我想的法子,说来也没甚么大不了,就是让你去扮石中玉,陪着石庄主夫妇到凌霄城去。
等得他们要杀你之时,你再吐露真相,说道你是狗杂种,不是石中玉。
他们要杀的是石中玉,并不是你,最多骂你一顿,说你不该扮了他来骗人,终究会将你放了。
他们不杀你,石庄主夫妇也不会出手。
当然也就不会送了性命。”
石破天沉吟道:“这法子倒真好。
只是凌霄城远在西域,几千里路和白师傅他们一路同行,只怕……只怕我说不了三句话,就露了破绽出来。
叮叮当当,你知道,我笨嘴笨舌,哪里及得上你这个……你这个真天哥的聪明伶俐。”
说着不禁黯然。
丁珰道:“这个我倒想通了,你只须在喉头涂上些药物,让咽喉处肿了起来,装作生了个大疮,从此不再说话,肿消之后仍是不说话,假装变了哑巴,就甚么破绽也没有了。”
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天哥,法子虽妙,但总是教你吃亏,我实在过意不去,你知道的,在我心中,宁可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石破天听她语意之中对自己这等情深爱重,这时候别说要他假装哑巴,就是要自己为她而死,那也是勇往直前,绝无异言,当即大声道:“很好,这主意真妙!
只是我怎么去换了石中玉出来?”
丁珰道:“他们一行人都在横石镇上住宿,咱们这就赶去。
我知道石中玉睡的房间,咱们悄悄进去,让他跟你换了衣衫。
明日早晨你就大声呻吟,说是喉头生了恶疮,从此之后,不到白老爷子真要杀你,你总是不开口说话。”
石破天喜道:“叮叮当当,这般好法子,亏你怎么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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