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的男人忽然出言打断。
“我们走吧。”
周聿白目光温柔,只盯着苏禾,半点没落在旁人身上。
骆谨言想拉住她,却被巧妙地避开,眼看她回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甩下了一团尾气尘土和风中凌乱的自己。
--?--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淡淡挥洒在门庭屋檐上,给周末繁盛的城市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滔滔不绝的周聿白突然哑火,一路无话。
车里安静得只剩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的噪音。
苏禾侧了侧头,余光瞥见正张望窗外的乘客,只见他轻松闲适,却又似乎被低气压环绕。
“回医院公寓还是……?”
“你喜欢吃这些?”
等红灯的间隙,苏禾找空档看了一眼点心盒子。
无他,正是录节目时骆谨言常带的一款,就忍不住兀自评价,被誉为“互联网最懂女性的男性”
,其实,也不过如此。
“不喜欢。”
苏禾的双眼平视前方,但视线却飘忽不定,“没什么记忆点。”
“是吗?我听科室的小护士说一块难求,但你确实不是喜欢俗物的性格。”
周聿白挑眉浅笑,一副宠溺的语气,“刚才又是你众多追求者之一?”
苏禾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话题会转到这个方向,只好语气生硬地怼回去,“周聿白,你没事吧?”
“你现在遇到的压力,不担心你的孩子也会遇到吗?”
猛地一脚踩死刹车,车身剧烈前拱了一下,安全带勒得人生疼。
四个车轮整齐地发出长串刺耳的响声,随之而来的,还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对她不满。
“幸好是最右车道。”
周聿白平静地说,“小心一点。”
一股邪火直顶上头,苏禾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告诉她,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器官长在她身上,难道连使用权都没有吗?
“怎么你也要说这件事。”
她反问道,“等她长大了,我说离婚了,总可以吧。”
“我并不是要你难过。”
周聿白柔声解释说,“除非切断所有社会关系,不然你没法控制别人怎么说。”
“所以呢,你是要帮我解决问题,还是提出新问题?”
“你需要吗?”
周聿白音色沉沉,染上了几分诱哄的味道,“让我帮你。”
苏禾下意识地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已经挪到她身上。
星星点点的日光落在脸上,他的轮廓线条却没染上半分柔和,眼神更是直白不内敛,带着赤裸裸的审视意味。
这是三十年来,苏禾第一次意识到周聿白的侵略感,让她只想回避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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