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将躺在地上的天衣轻轻扶起,面对面坐定,然后便将昏迷着的天衣紧紧搂在怀里。
原来,她是想借发烧的天衣来给自己取暖。
可不过片刻,艾娜又将紧紧抱在怀里的天衣放开,心里道:“不行,不行,这样岂不给他占了大便宜?再说,这样也对不起大皇子殿下,万一哪天我成了皇妃,若今天的事传出去,那还不要人命啊?”
可她转念又一想:“要是我不将此事传出去,谁会知道?他这个死人昏迷不醒的就不会知道了。
何况,现在如此冷得要命,若是不借他取暖,我要是冷死了怎么办?还做什么皇妃的梦?”
艾娜想到此处,便又紧紧地与昏迷中的天衣抱在一起。
待得发冷的娇躯借用天衣发烧的身体暖和过来以后,她口中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感到无比惬意。
“原来暖和的滋味如此美好,我现在才觉得。”
艾娜思忖道。
由于长时间一个姿势与天衣抱在一起,艾娜感到手都发酸了,她想换一个姿势,可身子刚一移动,她就感到一个硬绑绑的东西顶得自己腹部很痛,她伸手在自己怀里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天衣的那只锦盒,是斯维特扔掉的时候,她神不知鬼不觉捡到的。
她打开锦盒,那片深红花瓣上的泪珠已经不见,所谓“情人的眼泪”
已不复存在。
艾娜神情有些黯然地自语道:“都怪自己一时兴起,弄什么'情人的眼泪'捉弄天衣,逼他说出大皇子殿下的下落,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斯维特,把他妻子害死,又把他害成这样……”
艾娜想着,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她拿衣襟在眼角擦了擦,然后便将锦盒里的那片花瓣狠狠扔掉,嘴里骂道:“什么狗屁'情人的眼泪'!”
这时,锦盒内的那对手镯发出柔和的光芒,艾娜一时兴起,便将那对手镯戴在手上,她立马感到有着花的芬芳,风的轻柔。
艾娜惊奇地道:“原来这个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手镯!”
显得爱不释手,然后又黯然道:“只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深深的爱,才会有这样的手镯。”
“不行,我不能就让他这样死去,我要把他救活,为他妻子报仇!”
艾娜突然下定决心。
她紧闭自己的双目,手按天衣头顶百会穴,以自己的精神力作为导引,去汇聚天衣已经涣散的精神力。
一股无形气束通过百会穴,沿着经脉运行,进入天衣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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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傍晚时分。
法诗蔺匆匆地离开了家,穿过罗浮大街来到了西城外,向石头山攀去。
她的心感到无所依傍,极想见到漠。
等她喘着娇气来到神庙时,却发现漠并不像往日一样盘坐于神像前静默。
神庙内只有残破的神像。
她顿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失去了什么一般。
她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神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不及回头,她便喝道:“是你吗?”
“是我。”
漠淡淡一笑,向她走近。
法诗蔺的脸却又红了起来,她还没有如此急迫地想见一个男人,这种事对她来说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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