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
刘鸿采听了,低头寻思了片刻,说道:“老哥想物色好徒弟,我心里倒想起一个好的来了。
就在这江西吉安府属下,有一个大富绅卢敦甫,他这个儿子,单名一个瑞字,真是天生聪俊,不同等闲。
可惜生长在富厚之家,没有真实本领的人去传授他的能耐。
现在虽延聘了一个会把式的人,在家教卢瑞的武艺,无奈那个会武艺的叫胡大个子,原是一个唱戏的人,并没了不得的本领。
那年湖南湘潭城隍庙里戏子与市民打大架的时候,这胡大个子便是其中的要犯,事后只他一个人变装逃脱了。
回到青安,专替富人家当镖师。
卢敦甫还费了许多手脚,才将他延聘来家,卢瑞拜在他手下做徒弟,日夕不离左右,老哥想得好徒弟,不妨去吉安打听打听,能中选也未可知。”
方绍德听了刘鸿采的话,很欢喜的说道:“阁下所见的必然不差。
我已到了江西,当顺便去古安府走一遭。”
刘鸿采复拱手作别,下山而去。
方绍德远远的望着他走进一座很壮丽的庙中去丁,也懒得独在山顶流连,照着刘鸿采所走的方向下山。
看那庙宇的大门牌楼上面,悬挂一块金宇大匾,题着“清虚观”
三个大字,不由得点了点头,暗自寻思道:“我这几年在江湖上常听得人说:
“万载清虚观是昆仑派中人聚会之所,刘鸿采到这观里去了,可知他也是昆仑派的人,曾听说:
昆仑报仗着人多势大,每有欺侮崆峒派的举动,两下结了深仇,时常借着一点小事儿,就彼此争斗起来。
幸亏我恩师在峨嵋不肯传徒,另开派别,不然,数十百年之后,只怕峨帽一派,也要和这两派互相争斗了。”
边想边走离了清虚观,迳向吉安府走来。
在路上不止一日,这日到了吉安府。
卢敦甫是个大富豪,倒容易打听得着。
在卢家附近调查了几日,本地方人都推崇胡大个子的本领了得,说胡大个子在吉安府各富绅家,保了若干年的镖,一次跟斗也没栽过。
于今虽有了几岁年纪,气劲胆力,少年人都还赶不上他。
方绍德到吉安正是八月十五,就在这夜进了卢家。
若论方绍德的本领,不问甚么时候,都可以将卢瑞偷出来,使胡大个子连风声都得不着。
只因方绍德见那地方的人把胡大个子推崇到三十三天去了,不知道胡大个子的本领究竟怎样?存心想试验他的气劲胆力到底如何?卢家的房屋,在卢敦甫自以为建造得如金城汤池,纵有大本领的强盗,也不能飞渡几丈阔的护庄河,谁知方绍德如走平地一样。
胡大个子替各富豪保了若干年的镖,威名远震,从没有大胆的强盗敢来尝试。
因此推崇的越多,胡大个子的气焰越盛,眼眶越大,以为这碗把式饭,可以吃到老。
每逢三节生期,东家照例办酒席款待。
这日中秋节,胡大个子正吃喝得酒醉饭饱,放翻身躯睡了,做梦也没想到方绍德存心要试验他的能耐。
胡大个子若没有那种虚名,方绍德的那一口凝唾沫,决不至吐到他脸上,栽那们一个跟斗,把牙齿都打落。
这些事在前几回书中已说过了,不用重述。
于今且说方绍德将卢瑞挟在胁下,几起几落的就出了卢家,卢瑞早已清醒过来,只因被挟着动弹不得,以为是被掳到了强盗手里。
知道叫唤无用,动也是白费气,初时还希望胡大个子来救,后来见方绍德一口唾沫便将胡大个子吐翻了,心里自不免越发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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