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有些震惊,毕竟我的病情知道的人不多,他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高中同学。
他混的很好,本科毕业后顺利过了法考,考过了研究生,一路过关斩将,现在已经成为了国内知名律所的知名律师,找他大官司的邀约从明天排到了明年。
我笑着揶揄他,既然这么忙的话,那岂不是连恋爱都没空谈。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一脸正经地看我:“梁穗,你知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你。”
我被他这句话呛到,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他:“怎么可能,咱们高中的时候不是铁哥们来着的吗?”
他一脸幽怨:“那是因为你当时满心满眼装的都是沈年,哪里还有空把余光分给别人。”
“对了,你和他现在怎么样?也该结婚了吧?”
周越一脸释怀的样子,摆了摆手:“爷早就想明白了,你们两青梅竹马的,爷输给他不丢人。”
我沉默了许久,然后勉强地朝他笑:“我们早分手了,他现在应该过的挺好的。”
他听完我的叙述,怒气直冲天灵盖:“靠,他看你病了就把你丢下啊,这也太不是人了吧,亏老子当时还哄了自己好久祝福你找到了真正的爱情,感情你一直过的不好啊?”
周越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往门外走:“怎么说咱们也是三年的铁哥们呢,你等着,虽然说知法犯法哈,但是小爷我非得帮你出这口气不可。”
我连忙拉住他,动作幅度太大,还是呕出一口血来。
他急得要死,连忙上来扶我,我向他摆摆手,说我知道自己快死了,在死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想把我的家换点钱,还给帮过我的姑娘们,也想让小葡萄,多去外面看看世界。
这个世界上,其实也不止有樱花。
沈年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的遗体已经按照我生前的意愿进行了火化。
他双眼通红地闯入我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拍着桌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我的病情。
主治医生一脸疑惑地问他,明明一年前医院就已经通知过他了,我得了癌症,是他自己不信,还说以后我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的。
医生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梁穗小姐走后我们确认过了,她没有别的亲人,请问您是哪位?”
沈年的嘴唇都有些发白,颤颤巍巍地说了半天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我是,她的爱人。”
医生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先生,您是不是记性不好,您之前说过的,梁穗小姐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医院自然没有通知你的义务。”
是啊。
沈年的确记性不好,不然他怎么会忘了,那个瓷碗,不是什么破碗。
那是曾经的他,亲手给我许下的爱。
只是好奇怪,明明当初亲口说不爱我的人是他,怎么现在得知我死了,又跑到别人面前,说我是他的爱人呢?
明明他的身边,早就有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爱人了啊。
我不是傻子,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沈年曾经为了我,和高年级的学生打过架。
小孩子之间的恶意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我甚至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因为你和他们不同,就会被理所应当地扣上异类的帽子。
为了补贴家用,在读初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在放学之后去各个班上捡别人不要的矿泉水瓶。
初中的小孩本就顽劣,他们见我捡垃圾,笑着嘲讽我是老叫花子养的小叫花子。
我不允许他们这样说奶奶,不由分说地就和他们扭打到一块。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本就失了理智,打起人来手底下更是没轻没重。
所以反倒是人多者落了下风,他们鼻青脸肿地边跑边警告我,认识高年级的大哥,一定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沈年耳朵里,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找上所谓的大哥,一挑四直接用拳头成为了他们新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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