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秋愕然。
成亲王眯起眼睛微笑,“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辟邪有过节么?”
“没有!”
郁知秋吓得退了一步,“王爷此话从何说起?都是为皇上当差出力,更何况臣还是辟邪替皇上点中的探花……”
“那就好。”
成亲王吁了口气,“不过告诉你,同样是皇上喜欢的人,游云谣就要擢升,你却要军前拼命,都是辟邪一个人说了算。
真刀真枪,万军纵横里,他一句话,要你死一万次也够了。”
“王爷明察秋毫。”
郁知秋见大事不妙,扑通跪倒在成亲王脚下,惨白着脸颤抖,拉住成亲王的袍角道,“王爷救我!”
“那还不容易么?”
成亲王俯下身,捏住他的下颌,不住地笑。
郁知秋冷飕飕打了寒战,朝野有关成亲王的传言一涌而上,不由羞恼交加,一声不吭,咬着牙扭过脸去。
成亲王拉下脸冷笑,双手捧住他的面颊,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是有这种胆识,就去军前送死。
如果没有,就老老实实把话说个明白。”
阳光有些火辣辣的,郁知秋汗流浃背,目中的怒火慢慢消退,不自觉地吐出虚弱的声音:“王爷,一边细禀。”
成亲王施施然收回了手,“好啊,我们聊聊。”
天气一热,飘夏桥的暑楼又是宾客盈门,掌柜放着满楼的客人不理,站在门前不住往北张望。
“您老这是看什么呢?”
小顺子便衣走到他跟前。
“呦!
小公公到了?”
掌柜陪笑道,“我道辟邪公公骑马来的,正望着呢。”
“我师傅身子不好,您老看看楼梯上人多不多,别碰着了我师傅。”
小顺子替辟邪打起轿帘,一边不住叮咛。
楼梯上果然被掌柜清开了道,辟邪拾级而上,道谢连连。
预先定好的包厢里,黎灿、李师和陆过都到了,已先吃起酒来。
辟邪笑道:“这是庆功宴,怎么不等我来就开席了?”
“你怎么样?”
李师跳起来问。
“好了大半了,只是手上还不方便,也懒得动。
陆兄是我的陪客,烦请替我筛遍酒。”
席上自然说起挟持洪定国进京的经过,陆过叹息道:“太过行险了。”
“说险不险,”
辟邪道,“只是上江水师不料我们的船快,接应迟了些。
你呢?”
他问李师,“怎么会落水?那六个人摆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出了什么变故么?”
“还有第七个。
不是正面上来的。”
李师道,“我觉着是从水下潜上船的,从我身后捞住我脖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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