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道:“袁笑星。”
沈太公霍然立起,又被寒铁震倒,道:“‘长天一鹤,无恶不作’袁笑星?!”
我是谁道:“正是。”
沈太公跌足长叹道:“若是袁笑星,只怕要糟了;方振眉的轻功冠绝天下,但袁笑星的‘长天一鹤展翅大法’,三十年前便无人快得过他;方振眉一身武功,千变万化,至今无人能识他为何人所传,但袁笑星的‘小天星神掌’,出道以来,挫敌无数,却是向未败过!
方振遇着他,不管谁胜准负,这一战必是武林中百年难逢之一战!”
我是谁绷着脸:“可是我们却被锁在这里。”
沈太公叹道:“方振眉此刻不知怎么了?”
我是谁忽然脸上有了笑容道:“不过据我所知,这天下能给他背后一刀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生出来了!”
在长安城内的一个小村落的一个小角落里,几个又憨又老实的佃农,围在一团一团稻草堆里,一齐发出这样的欢呼。
这几个农民,一个是老公公了,持着长长的烟杆,烟杆上红火一冒一冒,闪烁不已。
一个是笃实厚直的青年人,还有一位青布衣裳的小妇人,大概就是老公公的媳妇吧,还有一位十二、三岁,梳髻小童,大概是那青年人的弟弟。
那老人的第二个儿子吧!
他们围在这小栏里,紧张地望着,“生,生出来了。”
一头母牛正在稻草堆上挣扎着,流了一些喜悦的血,一头小雏牛,正努力作出世的企想。
母牛生小牛,这对农人的家,应该是多大的喜悦啊;小牛长大后,能够帮忙多少次丰收啊。
黄昏在蓝天末淡淡地成形,几道烟霭在远处。
任何生命的诞生,都应该是喜悦的。
他们在茅屋外的茅棚,带者焦虑,怜惜而喜悦地看那头母牛,正痛苦而乐意地诞生下一代。
一个修长,一尘不染的、洒脱的白衣人,在乡野间踱着步。
终于停下来,停在摇曳的竹树旁,嘴角挂着一个不在意的、但亲切的笑容,看着茅棚里的诞生和茅棚外善良的人们。
他的眼睛充满笑意、爱以及明俐。
剑眉就像那远处的炊烟,直冲入云间,而不威胁到世间万物,只成为一抹风景。
他站在竹旁,仿佛他就是竹。
竹摇曳,风轻送,白衣翻飞。
如果拿孟候玉与之比拟,就像是一个外表的洒脱,一个本身就是洒脱。
洒脱就像是他的名字。
不过他的名字当然不是叫做洒脱,他叫做方振眉。
方振眉看着这几个辛劳了一天的人们,为那小小生命的诞生而如此欣悦,他心里也充着幸福恬美。
多么淳朴的乡间!
多么笃实的民风!
天地间都像是为这小生命的诞生而喜悦起来!
美丽的长安。
可惜美丽的事物,往往是不长久的;当长安最美丽的时候,往往有许多最不美丽的事情,骚扰了它。
就像现在:三个人刚好经过,仿佛被这小热闹所吸引,也伸过头来看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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