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牛排,不是喜欢三分熟的吗?”
史流芳说,“他刚好,清身长毛,红发绿眼,原汁原味,不正投你所好?”
“你去死吧!”
骆铃驾他。
热带气候,名不虚传。
他们提着行李过了关卡,不消一会儿,便已热得大汗淋漓。
陈剑谁倒没什么,他手上的行李本就不多。
史流芳皮箱里的衣物也不算多,但带来的书箱却相当可观。
骆铃就惨了,她就算是只出门几天,但新装、化妆品统统出笼,足有三个旅行袋,两个皮箱还有一个手提箱!
牛丽生本来是最轻松自如,因为他手上行车本就最少,念算再多也难他不倒,可是他弊在穿得西装笔挺,长袖衬衣打领带,就算把西装脱了下来搭在手上,也热得蒸笼似的,偏是他汗腺发达,早已汗湿透衣。
史流芳还调侃他:“哇!
好性感。”
牛丽生无意识的张开了大嘴,傻笑。
骆铃咕哝:“也没见过这么大热的天,到半夜逐热得像蒸笼上样。”
“大概快下雨了,”
陈剑谁说:“下雨前才特别的热;其实,在这几倒常有凉风送爽呢,比诸于香港的夏天,都是人挤人机器挤机器钢骨水泥挤钢骨水泥的局柬味,还有台北夏天连云都是铅黑色的直沉压到头顶,这儿还算是空气新鲜呢!”
“可就是热!”
骆铃嚷。
她一面埋怨,一面把一颗颈喉下的钮扣解开,但随即又觉得开了一粒还不够,又开一颗。
她的颈白得像玉研一般,不但性感,而且感性,还有一颗俏巧的小黑痣,长在那里像一粒小小的黑钻。
机场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几个经过的旅客,都色咪眯的往骆铃敝开的衣衫里望下去。
“有辱国体,成何体统!”
史流芳又来找她的麻烦:“你们女孩子就喜欢在衣服上剪几个破洞,扯掉几粒纽扣,我的不过是一饱男人的眼福。”
“你管我!
我高兴!”
骆铃怨手上的行李使她寸步难行:“太重!”
“好!
我不管你!”
史流芳最喜欢和人斗嘴,只生恐找不到对手:“你干脆把衣钮都解掉算了,岂不凉快!”
骆铃怒叱:“史流芳!”
她这样一记尖声厉叱,使机场门前的人都向他们这边望来。
午夜的机场本就没什么人,骆铃的清叱更加令人以为有什么意外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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