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笑道:“师弟,你听见了没有?这大礼可是不好受的啊!
嗯,芙儿,你也太不懂礼貌了,师叔就是师叔,为什么加上一个小字?”
江海天平素是言笑不苟的,难得他今天如此高兴,自动说起笑来。
客人们都跟着他哄堂大笑。
秦元浩这才知道了金逐流的身份、来历,心想:“怪不得他说我师父比他还小一辈,原来竟是真的。”
原来金世遗的辈分极高,他的师父毒龙尊者是比邙山派前两辈的掌门人吕四娘还高一辈的。
但因金世遗的师门和中原各派并无渊源,所以金世遗和武林各派名宿从不拘论辈分。
又由于金世遗的妻子谷之华是吕四娘的徒弟,所以他对本来应该是平辈的吕四娘和唐晓澜等人,也都是以小辈自居的。
其实若然认真论起来的话,天山派现任的掌门人唐经天和金逐流也不过是属于平辈,唐经天的妻子冰川天女是武当派的长老,比雷震子高一辈,金逐流也就当然要比雷震子的徒弟秦元浩高两辈了。
众人嘻哈大笑声中,仲长统却有愤愤不平之色,说道:“江大侠,你也未免太过宽厚了,文道庄这厮暗算你的女儿,你居然放过了他!
可惜我现在才知道,要是我早知道的话,你放过他,我老叫化也不肯放过他!
最少也得像你师父当年对付文廷璧那样,废掉他的武功!”
江海天笑道:“算了。
这只是私人恩怨,反正他也没伤了我的女儿。”
江海天哪里知道,文道庄已是准备再次出山,接受朝廷聘礼,他这次来,并非仅仅是为了私人恩怨而已。
江海天道:“今日我是双喜临门,一点点的风波不必再提它了。
师弟,我可得先问你,师父他老人家好吗?”
金逐流道:“好。
爹爹有一封信和一件信物叫我交给你。”
江海天已有二十年不见师父的亲笔手迹,当下先跪倒地上,行过了“见物如见人”
的师门大礼,这才接过了师父的亲笔手书和那件信物。
那件信物是一只晶莹的白玉环。
玉环入手,触体生寒。
江海天一看就知这是海中的寒玉。
当年金世遗所得的乔北溟的遗物之中,有一副白玉甲和一副玉弓三枝玉箭,那副玉甲金世遗给了江海天当作传家之宝,玉弓玉箭则仍在金世遗手上。
这枚玉环的玉质,正是和江海天所得的那副玉甲相同。
金逐流说道:“爹爹将那三枝玉箭打成了三枚指环。
叫我交给你一个,作为信物。
请恕我现在才拿出来。”
说罢,始行同门相见之礼,金逐流给师兄叩了一个头,江海天长揖不跪,还了半礼。
江海天非常感激师父对他的关心,但却也有点不解,心里想道:“师父叫师弟来见我,何必用什么信物?有他的亲笔书信足已够了。
难道我还看不出他的本门武功吗?”
但当他看了师父的这封信后,这才明白这枚玉环并非仅仅是给金逐流拿来当作会见同门的信物的。
这封信交代江海天三件事情,第一件是托他照顾师弟。
第二件告诉他,他的大舅叶冲霄将要从海外归来,并问江海天已经收了叶冲霄的儿子做徒弟没有,如果还未见着的话,那就得赶快寻找。
第三件是要江海天在明年元宵节日的晚上,戴着这枚白玉环,到北京西山秘魔崖去会一个人,那个人的手上将会戴着一枚同样的白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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