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是谁在茶水之中下毒,使得他们的真力消失?
“杨大庆和石棱是好朋友,彼此相知极深,当然信得过对方。
他们怀疑的不用说是高杰了。
“高杰一来作贼心虚,二来他也想去找师兄探明真相。
若给这两人解开穴道,自己就脱身不了,于是只好把这两人丢下,独自跑了。”
杨洁梅心里想道:“还好,他没有趁这机会,杀掉我和湘华的爹爹。”
高氏夫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说道:“我的爹爹心肠虽坏,还不至于坏得像乔拓疆那样。
这次事情过后,他心中抱愧,自此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的爹爹了。”
杨洁梅道:“那么他第二天见着了乔拓疆没有?”
高氏夫人道:“他和乔拓疆约好了在一处险要的处所见面的,这本来是他们三人前往江南的必经之地,乔拓疆准备在该处下手的,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乔拓疆一见他只是独自一人,以为他已经瞒着自己下手,问他为什么不按原定的计划?高杰听了,却也疑心他是说谎,问他是不是昨晚那个蒙面人?
“高杰说了昨晚这件事情,乔拓疆哪肯相信?当下就把他严刑拷问,打得他死去活来!
看看实在不行了,这才罢手。
临走之时说道,我饶你一命,为的是那份宝图,你不肯交出来,这样的苦头,还有得你吃呢!”
邵湘华听得毛骨悚然,说道:“可恨乔拓疆这厮下得如此毒手,对自己的师弟竟也毫不留情!”
高氏夫人以袖拭泪,说道:“可怜我的爹爹回到家中已是奄奄一息。
那时我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
爹爹在家只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要带我逃走了。
他不但怕乔拓疆找来,也怕杨大庆和石棱找他算账。
“我们躲到一个山沟子里,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爹爹的外伤好了,但病得却更沉重了。
“我记得十分清楚,是我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爹爹把我叫到他的病榻旁边,对我说道:‘我一念之差,想要那份宝图,不惜引狼入室,如今身受其害,悔已迟了。
但我丧在乔拓疆之手,却是死不瞑目。
’
“我虽然只有十岁,亦已相当懂事,便在父亲面前发誓,说道:‘爹爹,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
“爹爹脸上绽出笑容,说道:‘红儿,难得你有这个志气。
不过,爹爹都敌不过那厮,你又如何能够为我报仇?’
“我说长大之后,我找名师学艺,不信世上就没有武功高过乔拓疆的人。
“爹爹说道:‘有当然是有的,但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只要你有决心,给我报仇,那也不难。
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在这里,用不着你现钟不打,反去炼铜。
’
“我连忙问是什么现成的法子。
爹爹说道:‘把那份穴道铜人的图解找回来,你练成了天下无双的点穴功夫,不但可以杀掉乔拓疆,还可以给我报那蒙面人的一掌之仇!
你要知道爹爹的仇人是两个,乔拓疆是第一个大仇人,那蒙面人虽没他这样可恨,也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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