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恐惧才是最好。
“楚言齐提醒你们不要近李七黎的身,没有说,最好连她方圆五百里都别碰吗?我都防不住她,就你?”
锦绣闻言,冷哼一声道:“不必套我的话,是不是楚言齐买的任务,我并不知道。
既然如今栽到你们金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锦绣说罢,脑袋往后仰了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管钱木枝怎么问,谷绣怎么阴阳怪气,她都是不肯再开口了。
两人耗了快半个时辰的功夫,谷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低头在钱木枝耳边低语两句。
钱木枝微微张口,看了看锦绣那双再也没睁开的眼,皱了皱眉,起身低声道:“你……算了,你看着办吧。”
“嗯。”
谷绣最后从刑房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烦躁的看着自己的衣裙下摆。
新穿的衣裳,溅的血迹星星点点,到处都是。
“这要是让那大姐看见了,可别控诉我虐待犯人,赶紧去换了……操的,这么躲着还整一身,真的是……”
回房间的一路上,谷绣的脚步都有些匆忙,但是走到自己房门附近,谷绣就缓下了脚步。
远远看上去,房间门大敞四开的,似乎是有人进去过。
谷绣皱着眉,试探性的往屋里走。
嚯!哪是有人进去过,贼人压根儿就没离开。
“你,搜查我的房间?”
谷绣站在门口,看着书桌前稳稳坐着的钱木枝,语气中透着荒唐。
钱木枝眼前放着一堆公文和书信,见他进来,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闻言钱木枝躲闪开谷绣的眼神,低头看着手里的信,低声道:“这次的江丹一事,最初就是与你和楚言思有关联,现在要查出雇佣锦绣的人,我不能不怀疑你。”
谷绣闻言,嘲弄般笑了两声,歪着身子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问:“所以呢?你查出什么了?”
谷绣说罢,看了看她摆出来的那些纸。
“楚言思的信,我从京都带来的无名人的公文,还有几张参我老爹得奏章……呵!别的呢,还有什么?
这些你都看完了吗?有没有什么我要绑架李大夫的证据?或者关于我在金城留下到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险目的?
嗯?
这些东西上写了吗?或者,你没看完,我帮你送回家里,你慢慢看?”
钱木枝一阵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