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算起。”
李七黎看着几个捕快慌乱的模样,柔声问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是一头雾水。
眼看着钱木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个捕快低声试探性的开了口。
“诶,阿团,阿团不是进去过?”
“那不是老大让他来拿东西的,老大还能不知道?”
钱木枝眼神一凛。
“阿团进去过?”
几人一愣,最开始提起这事儿的捕快犹豫着说:“是啊,他说是老大你,让他来取点儿东西,来了两趟……”
“一点儿公文也没有,你们就让他这样从库房取东西走?”
钱木枝脸色沉的可怕,李七黎低声提醒道:“他们以前也没守过库房,哪里知道这是要公文的?”
几人连连点头,“而且阿团那都是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他总不能偷东西,吧……”
说到最后,几人看着钱木枝面无表情的脸,几人都有些紧张。
不会阿团真的偷东西了吧?
“老大,少了……什么?”
钱木枝深吸一口气,她也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手下。
“你们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进去过?”
几人都点了头。
钱木枝这会儿也没解释的心,回头看了一眼李七黎,说:“走。”
两人问了衙门门口的官差,还去了阿团的家,得出了他在昨夜借用了隔壁的驴车的结论。
还有家里那收拾好金银细软,打算跑路的痕迹。
驴车上没有蓬,带着一个破旧又巨大的木箱子,行走路线十分好确定,阿团的目的地,最后锁定在松柏林。
两人一路赶到了松柏林,一路上钱木枝一个字都没说过,眼睛一直红红的。
她不是气的说不出话,她只是不想开口提前下任何定论。
阿团比她做捕快的时间还久,日久天长的相处着,若是说他会给欧阳开办事,这对钱木枝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上一次,眼睁睁看着欧阳开正大光明的从衙门走出去,阿团明明也跟自己一样咬牙切齿,怎么可能……
直到看到非常符合目击者描述的那辆驴车出现在林子里,钱木枝都觉得她没亲眼见到阿团,这辆车都可能是一个很像他的人,从他的家里驾车出来的。
只可惜,这种离谱的幻想也没有维持多久,两人走近后,在驴车左侧树后,看到了一条伸出来的腿,和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