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泫然欲泣:“王爷,姑姑,玲珑今日跟世子出去看花灯,半路遇到一位阿瑶妹妹,后来表哥便带我们去醉香阁看变文,醉香阁的海棠酒很香,点心也好吃,可惜后来阿瑶妹妹不舒服,我们连一出变文都未听完,便各自回了府。”她转头直直看向沁瑶,“阿瑶妹妹,你当时自称头痛,要回卢国公府,为何此时会跟表哥在一起?“
澜王和崔氏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面生的小道上,崔氏狐疑地上下打量沁瑶一番,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沁瑶无声一笑,玲珑姑娘确实不简单,不过三言两语,便成功将箭靶子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从容地理了理道袍,几步上前,对澜王和崔氏恭敬行礼道:“贫道道号元真,是青云观清虚子道长的俗家弟子,几日前,世子说府中有些不妥,欲请家师前来查看,因家师不在长安,观中事务暂由贫道代为主持,贫道便跟随世子来了澜王府。事急从权,未曾事先请示王爷王妃,还请两位殿下莫要怪罪。”
澜王虽然不像长安城其他天潢贵胄那么热衷僧道,但青云子的大名他以往也有所耳闻,见这小道士说得有纹有路,态度又持重守礼,疑虑便消了大半。
蔺效隐隐对沁瑶流露出赞赏,接话对澜王道:“今夜在醉香阁时,玲珑趁儿子不备,分别在儿子和元真道长的酒水中下了蛊毒,幸得元真道长早就有所察觉,玲珑才不至于得逞。”他说着,对沁瑶做了个请的手势。
沁瑶点头,将包袱中的点心取出,放到那装老鼠的小笼子中。
那老鼠颇大,几下便将那小块点心吃净。
众人敛气屏息,紧张地看向那老鼠。初始时,老鼠并无异常,甚至还精神头十足地玩起了自己的尾巴,半柱香过去,老鼠陡然躁动起来,先是拿爪子拨动自己的耳朵,继而吱吱乱叫,胡乱地抓动自己的胸腹,几下抽搐,饱满的鼠身迅速枯萎下去,转眼间便只剩一个干枯的鼠尸。
眼前景象闻所未闻,崔氏骇得用帕子捂住嘴干呕起来,澜王也惊惧地看向沁瑶,“这——”
沁瑶躬身:“回禀王爷,这蛊毒称为长相守,是为双性蛊,媚蛊可以蛊惑想要媚惑的男子,毒蛊可以毒害想除去的人,是极为阴狠的天下奇蛊。如您所见,这点心中放的是毒蛊,而世子那杯酒中是媚蛊。老鼠体小,故而蛊毒发作得快,若施在人身上,需得一日一夜方能起效,”
澜王自小宫闱中长大,对女子狐媚惑主的手段屡见不鲜,但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手段竟被人拿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