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怎么回事?!”
闻得此言,正准备一展身手的神灵,顿时愕然。
朝不远处县老爷看去,却见面目清癯的县公正含笑朝自己说道:
“这位壮士,就请让张道长先上台一试。
张道长他已在我府中住得几日,本县已知他法力高强,不如便让他先来作法。
毕竟,大家都已等得这么久……”
彭县公这言下之意,就是与其让围观军民晒得汗流浃背,浪费时间看台上法师做无用功,还不如让有道之士先来求雨。
他这番心意,樊川樊“壮士”
如何不明白;正待恼怒,转念一想后却恭敬的一揖,按住身形,默许了排序在自己身后之人提前。
见樊川应允,彭襄浦心下也挺高兴,拈须暗忖道:
“唔,别看这道士面相生得粗豪,倒还挺知情识趣!”
此际他让醒言提前登坛,倒并非出于私心。
到得这节骨眼儿,彭县公早就把张榜求贤嫁女之事抛到脑后;现在他只盼着,能有个真正法术高强的术士,可以替合县军民求下些甘霖来。
见得彭公期许,醒言倒也无由谦逊,便立起身来,朝身旁的青年道客一揖,歉然说道:
“这位道兄,很抱歉。
那我就先去试上一试。”
“无妨,道兄请便。”
樊川不动声色回了一句,心中不恼反乐:
“哈~有了先前准备,今个除我之外,还有谁能求下雨水来?正好正好,可以多看场戏,看看这多管闲事的臭小子怎样出丑!”
醒言却不知他这无良想法,反倒还在心中赞道:
“不错不错,这位身形魁伟的道兄,心胸竟也是同样宽广!”
一边想着,一边就朝法坛上走去。
自然,那两个女孩儿也一路跟在身后,和他同上了这座求雨高坛。
等到他们走上台站好方位,围观的民众看到后却是一愣,觉着万分惊奇:
“咦?怎么这三人中,竟是以那个小女童为主?”
原来,醒言三人上得高台,也不管什么清水罡斗,只按先前约好的法儿,由琼肜站在台前,装模作样念诵咒语;而剩下两人则分立在她身后左右,醒言吹笛,雪宜执个滴水檐,作两个辅翼的灵真。
摆出这样阵势,是因这位四海堂主思忖着,虽然要用神笛吹出“风水引”
求雨,但若真个到了求雨之时,冲上台去便来上一段笛曲,则很可能会让不明真相者还以为他们是来卖艺。
于是,依着少年心性,一番琢磨之后,醒言便决定让一个人在前面随便念念法咒,他自己则在身后趁机把“风水引”
给吹出来,这样也就像模像样。
本来,这念咒之人想让雪宜担当,谁知那个小丫头觉着这事儿好玩,便毛遂自荐,极力缠着哥哥把这事儿承担下。
见她用心,又真会些泼水小法术,醒言最后也便答应了她。
于是,欢呼雀跃之后,这小女娃儿就在哥哥逼迫下,苦着小脸将一大段冒充求雨经咒的诗文给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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