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继续写了会儿稿子,没多久,想起她刚刚还没来得及回复桑延的消息。她点亮手机,又看了眼那一串话,还恍惚有种收到了什么垃圾消息的感觉。
但有了一个缓冲期,此时再看也没觉得太难以接受。
反而有种麻木了的感觉。
温以凡把输入框里的问号删掉,犹豫地重新敲。
【那你】
【还好吗?】
三秒后。
桑延:【?】
具体也不知道自己梦游到底做出了什么事情,温以凡也无从解释。关心完“受害者”的状态后,她直接问:【这事儿你希望怎么解决?】
桑延:【再说吧。】
温以凡忍不住道:【你好像已经想了挺久了。】
像是真的很懒得打字,桑延又发来一条语音。
只两个字,又拽又理所当然:“是啊。”
“……”
再无其他的话。
仿若在说,我就算再想十年,你都得等着。
温以凡忍了忍,好脾气地回:【好,那你慢慢想。】
……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事儿,温以凡不主动提,桑延那边也像是完全忘了一样。
他的状态就像是,他可以不提这个事情,但如果温以凡表现出半点把这个事情忘掉的反应,他就会面不改色地,用极其直白谴责的言语提醒她。
让她完全无法忘记自己的“恶行”。
无法忘记他是弱小的,卑微的,受到了凌虐的那一方。
而她则是一个爽完就忘的无情淫.魔。
时间久了,温以凡还真开始觉得,自己梦游时是被什么东西魂穿了,变成了一个嫖客。而房子里唯一能给她嫖的,还极为倒霉的是闻名堕落街的桑头牌。
身价高到让人无法负担。
她负债累累。
也又因这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感到惶恐。
总有种桑延在这平静之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正准备着什么大招来对付她。
五一过后,组内又通过社招找了两个新记者。
隔几天,主任特地挑了个人齐、大家都比较空闲的时间,组织了个小party来欢迎新人。中午的时候,这聚会的通知就下来了,但地点还没确定。
得到这个通知后,付壮还委屈巴巴地来温以凡面前抱怨:“姐,主任说这聚会会把欢迎我的那一份也一块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