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县四十几岁,小眼圆脸,留着两撇小胡子,坐上堂之后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子,冷眼看了下大堂,一拍惊堂木喝道:“是谁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衙差立即将周董二人带上大堂,由于不知道他们是原告还是被告,就站在了大堂中央。
知县再度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见到本县因何不跪?”
周董随意抱拳拱了拱手:“见过大人。”
穆飞雪则是抱了抱拳:“见过大人。”
周董身上穿的是文士衫,不需要跪,穆飞雪则是一个少女,知县咬了咬牙忍着没有发作。
“你们哪个敲打了鸣冤鼓?”
穆飞雪看了周董一眼后上前一步道:“是我。”
“大胆!”
话刚出口知县一声怒喝道:“按照本朝律法,凡击打鸣冤鼓者无论有无罪责先要板三十,来人!”
说话间,手执三支红头签就要扔下来。
只要红签落地,不管你是谁可就非打不可了。
情急之下穆飞雪一声娇叱:“且慢!”
说话间快速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道:“大人,民女身上有一物可免此责!”
知县闻言一顿,出于好奇,并没有将竹签扔下,而是吩咐道:“呈上来!”
有衙差上前接过穆飞雪手里的牌子放在了堂案上。
知县先是冷眼扫了穆飞雪一眼,而后拿起牌子看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
想起身见礼,才发觉这是大堂,复又坐下轻咳一声道:“不错,果然是可以免责之物,你敲打堂鼓所为何事啊?”
说话间,语气已经轻柔下来。
穆飞雪这才松了口气,道:“此事与包兴业有关,请大人将包兴业带上堂来,民女当着他的面说。”
包兴业就是原来的包掌柜。
这是她和周董在路上商量好的说词,原则就是无论如何要先保住包兴业的命再说。
知县皱眉:“包兴业一案已经上报朝廷,不日宣判就要下来,你这是何意?”
穆飞雪执着道:“若是不将他带上来,民女就不说!”
知县眯着双眼道:“姑娘,你可知律法无情?”
穆飞雪挺了挺胸道:“我自然知道。”
知县盯着穆飞雪看了片刻,脸上神情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这是穆飞雪的主意还是穆刚的意思。
思量之后吩咐道:“来人,将包兴业带上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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