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意没忍住笑了一下，“我明白啊，我比谁都明白。”
陆长行沉默。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曾经在情场得意过的人，太了解女人了。
方晚意这态度分明就是不相信他，甚至在嘲笑他。
“晚意，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们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他咬了咬牙，做最后的努力。
“不好意思啊。”
方晚意淡淡道：“我在给我老公喂水喝，没空出去。”
“方晚意！”
陆长行彻底绷不住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难道以后真要跟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他能保护你吗，能让你过得体面吗，能给你快乐吗？你这蠢女人八成连男人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吧？”
透过电话，方晚意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方晚意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盯着面前人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面孔，恶劣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凑近周珒川的脖子。
小猫一样嗅了嗅。
两人贴的极近，她的呼吸声在周珒川耳边撩绕，带着一股清爽香甜的气息，惹得男人心痒痒，几乎绷不住睁开眼睛。
周珒川在心里恨恨瞪了方晚意一眼。
这女人简直无耻，借着照顾他的名义，短短几天已经占了他多少次便宜了？！
方晚意自然不知道周珒川的想法。
她对着电话说：“男人的味道，蛮好闻的，不是你那种被香水腌入味的俗气，有种雨后清风的气息，十分清爽。”
她实话实说，寥寥几句准确表达了自己的欣赏。
周珒川在心里冷哼一声。
却想起那夜两人在拍卖会现场外面的那一次相遇。
当时夜黑风高，他没有太能注意她的脸，却独独闻到了她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幽香。
不似普通花香，也跟市面上的香水不同。
像春天刚破土而出的那一批竹笋张开枝叶散发出来的清香，虽然只有短短一瞬流过他的鼻腔，却莫名令他难忘。
“你，你真的爱上了周珒川？”
陆长行仍旧在破碎，他快变成粉末了。
方晚意沉默。
周珒川也在心里沉默。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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