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韫面无表情。
现在崔畅已经死了,那文书也没了作用,何必再在薛鸣佩身上浪费时间?当前许国公回京,几方势力拉锯,哪有那个闲心去管这些事情。
他自己都忙得几天没沾床,广白倒是清闲,给人驾车去了!
人家不领情,还恼他半步不离,他若再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显得像是真在意了她似的。
广白还等着主子下令,便看到刚刚还面带愠色的主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凝重,眼神却有些恍惚起来,最后又蹙起眉头,十分懊丧。
更气了。
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到底是遇着什么事情了,能让主子情绪荡动得这样厉害?
谢家出幺蛾子了?左兴阑被人捞了?还是西边的战事又不好了?
气氛正是诡异,一只小巧的信鸽,却飞落在窗台。
广白连忙把鸟捉下来,拿出上面的一张纸条。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复之前的茫然,忙道:“主子!
诏狱传来的消息——郭鸿,被人杀了。”
什么!
这一下,戚韫彻底把昨夜抛了个彻底:“到底怎么回事?”
“昨夜郭鸿被从诏狱提到刑部大狱,转移的途中,刑部官差中了药,等他们再醒过来,郭鸿已经死了。”
广白表情凝重,“幸而主子怕夜长梦多,早早地把他的供词给审出来了,也已经递上了御前。
这次是刑部失职,大理寺不会受到太大罪责。”
“死了?”
戚韫面沉如水,“死得可真巧,难怪刑部这么急着提人呢。”
怎么,怕他从郭鸿嘴里撬出来更多,急着把人的嘴彻底堵死?
可惜谢伯潜怕是没想到,他已经早一步拿到了供词,堵也堵晚了。
“大理寺辛辛苦苦捉到人,到了刑部手里,一夜就没了。
这次刑部的范老狗,就是在皇帝面前把他的狗头磕烂了,也得给我个交代。”
戚韫一扫前一日的疲倦:“走,入宫!”
“是!”
明桐院里,薛鸣佩跟着大夫人,把烟摧玉茗现在的账又重新算了一遍。
证据确凿,事情又牵涉戚家,京兆尹那边判得很快,到时候把李万成的家一抄,就能补上茶庄的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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