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英反手将横刀利落地一甩。
梁微末大吃一惊,厉声道:“蝉衣!”
伴随着她的声音,那把横刀直直地插在面前的实木圆桌上。
李元英笑着拨动刀柄,横刀左摇右晃,嗡嗡作响,透着震慑人心的寒意。
蝉衣破门而入,李元英反而坐了回去。
“用不着叫人,我只是想让你们瞧瞧我新锻打的横刀。”
冯迟温脸色煞白。
许清渃也是一身冷汗。
她们想要羞辱李元英,可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强硬地亮刀示威。
“我这把新刀如何?”
李元英靠在椅背上,神态悠闲。
许清渃扯着嘴角,笑容十分勉强。
“好,是,是把好刀!”
梁微末目光冷硬,她幽幽开口。
“做人还是不要太狂妄了,冰酪跟蜜枣是两样东西,同理,汴京也不是泽川。”
横刀的寒光照亮了李元英的半张脸,她笑着扬起眉毛,平静的语气似乎能够掀起滔天巨浪。
“汴京可以是下一个泽川。”
冯迟温忍无可忍,她一拍桌子,怒道:“李元英你别太过分了,这可是在天子脚下,任你邕凉兵强马壮又如何?天子尚在,我就不信你们真敢谋逆。”
许清渃忙用手捂住冯迟温的嘴,低声骂道:“你疯了?”
有些话李元英能说,她们却说不得。
瞅着气急败坏的冯迟温,李元英从容一笑。
“邕凉军可是受皇命所托,前来勤王救驾的,怎么到你这就成了谋逆了?”
梁微末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摔。
“迟温,这才刚开宴,你怎么就醉了?”
邕凉军究竟是勤王还是谋逆,朝中官员都不敢挑明了说,冯迟温说这些就是在给她家惹祸。
其实刚才话一出口,冯迟温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冲动失言,不敢再闹腾,低声跟李元英道了歉。
许清渃笑打圆场。
“迟温也是在说笑,都是一场误会。”
说完,她吩咐人把唱曲的歌姬请进来,丝竹管弦声缓缓从房间内泄了出来。
酒席上,四人装得很是体面,觥筹交错,半点看不出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
冯迟温虽然没脑子,脾气急,但却是个劝酒的高手,加上许清渃这个笑面虎在一旁捧场,酒宴才过半,李元英就喝得脸红脖子粗,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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