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今日的鸡飞狗跳是难以掩盖了。
阮正雄拉着邱氏要避走的时候,徐氏拿着泼妇的气势追了出来,站在门口对着阮家的马车大吐口水。
阮流筝送裴夫人出去的时候,面上的愧色不假。
她知裴夫人品行清高,见不得那些肮脏事。
但她为了自己,三番两次地将裴夫人拉来助她演这么一出戏。
“姨母,真的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裴夫人不仅没有责怪阮流筝,反而还劝她:“陆家三番四次出事,应该都是因为门出身乡间,家风不正。
以后你公婆的事,你少参合,先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你父母不在京内,若……若以后还有这种事,你且放心过来找我!”
阮流筝点头应允了。
朔京城里传什么都不如传递消息来得快。
才刚第二天,陆正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就传得街知巷闻。
若说阮流筝奔嫁还能勉强夸一句美谈,毕竟当时一个是闺阁千金,一个是新科探花。
不管是在身份还是样貌上,也能称得上一句般配。
可后来的阮士昌与陆之妍在千金宴当众媾和,陆阮两家被迫再次结亲;
现在又来了一出老夫与少妻……
阮家与陆家之间的关系已经乱到连茶馆里说书的先生都得先捋上几遍,才敢放开嗓子来说。
阮正雄自觉丢不起这人,左右阮佩云的名声也已经臭了,想要再嫁高门也无望了!
他阴着脸对邱氏下了命令,让她绞了女儿的头发送去尼姑庵。
邱氏自然不肯。
阮正雄如今将一切都怪在邱氏不懂得教导子女上,见邱氏还敢忤逆他,更是气得一连几日都不再进邱氏的房。
偏偏在这个时候,听说阮正雄的姨娘怀了身孕。
邱氏急的团团转。
阮佩云很快便从别处得知了此事,更是眼前一黑。
她哭着来找邱氏,邱氏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同样也哭着说:“我现在有什么办法?你父亲还不知道你肚子里揣着孩子呢!
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将你沉塘的!”
阮佩云白着一张脸,她始终不相信陆之洲会如此对她。
“好孩子,当务之急,是要让这阵风头过去!
你肚子里的孽种也要尽快处理掉,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你的!
你就是进山里躲上一段时间,等城里的闲言闲语淡去了,娘自会想办法去接你!”
阮佩云呆若木鸡地回了房,第二天早上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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