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嚣张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报应。
学校清静了,家里就有点儿紧张。
随着怀下镇第一场演出的临近,每个人都绷紧着那根弦,既想有个好成绩,又怕砸锅。
凤山京剧团里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先生都说于笑兰唱的很不错,经过盛春一调整,很多地方都对味儿了。
但是于笑兰毕竟不如周文素出名,小镇里的人究竟喜不喜欢她呢,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终于到了剧团演出的那一天,可爷爷竟然把盛慕槐锁在了家里。
一是明天还要上课,不久就要考试,盛春要让盛慕槐收收心,二是他心里仍旧不愿意让孙女过多接触戏曲。
盛慕槐极力申诉,盛春一句“你期中考考到全校第一我就不锁你”
把她打发了。
盛慕槐在小屋里冲门外喊:“爷爷,说好了,我考第一你就不能阻止我学戏!
更不能阻止我看戏!
你不能反悔!”
盛春自顾自调弦,没搭理她。
旁边于班主笑着说:“盛老师,我看槐槐是个学戏的好苗子,起码扮相就好看,孩子喜欢该培养她的兴趣。”
盛春瞥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凤山京剧团的人排成两队出门,在队伍末端的王二麻对凌胜楼说:“师哥你听,槐槐还在拍门呢。
要是她真能学戏就好了,我们不就多了个小师妹,我也能捞个师哥当当了。”
“学戏要吃很多苦,她吃不了这个苦。”
凌胜楼说。
“也对,我们都是没办法才来学戏的,她爷爷对她那么好,她干嘛要来受这个罪。”
王二麻说。
凌胜楼点头,比往常更沉默了些。
***
据说凤山京剧团当晚大获成功,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小镇上,第二天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谈论那天的演出。
就连盛慕槐的班上都有人讨论。
一个同学骄傲地用夸张语气说:“我看了那天的戏。
那个番邦公主漂亮得不像话,脸又小又尖。
你们是没看到,她一套白裙子一套红裙子,上面绣了好多花和大孔雀,我一辈子都没看到这么好看的衣服。”
“你才几岁啊就说一辈子。
三年级的小孩儿果然听不懂,只会看衣服。”
盛慕槐想。
“我爷爷也去看了!
他说几十年都没听过这样的戏了。
还说胡琴托得最绝,好久都没那么爽快过了。”
“当然绝了,那可是我爷爷拉的。”
盛慕槐又想。
——然而我还不是被关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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