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湖中只有一座小岛,那么这座小岛是孤独的,可是当小船们经常去看望它时,它就不再孤独了;如果云彩中间只有一座山峰,那么这座山峰是孤独的,可是当旅游的人们沿着山上的小路向这座山峰爬去时,它也就不再孤独了。
其实,不管是大湖中的小岛还是云彩中的山峰,比起被春天的大水包围的地方,它们就不算是孤独了。
那些被大水包围的地方才真叫孤独呢!
天空中的大雁也在遭受着类似的孤独。
我们来到山丘上,在刚刚开放的一朵银莲花的旁边坐了下来,静静地仰望着大雁在空中自由地飞翔。
山丘附近的小路都淹没在大水里,可我们依然掩饰不住欣喜,丝毫不在意大水的存在。
今天,我们已无法获知路面的情况,恐怕只有水里的鲤鱼才有资格谈论道路的交通状况吧。
葶苈
沙地将不会再寂寞单调。
几周内,开着最不起眼且最小的花的葶苈,将开遍沙地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只顾抬着头寻找春天的人,不会发现葶苈这样娇小的花朵;那些垂头丧气的人,即便是踩到了葶苈,也不会注意到它;只有那些虔诚地跪在泥土上寻找春天气息的人们才能发现葶苈的存在,而且发现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一点点的温暖和舒适就足以让葶苈快乐健康地生长,如今,它已经拥有了这些条件。
依靠别人不用的时间和空间,依靠别人丢弃的“残羹冷炙”
,葶苈就能坚强地活着。
它是如此不起眼,即便在权威的植物学方面的专著上,对它的记载也不过是两三行文字一笔带过的描述,更别说配幅插图了。
但是贫瘠的沙土地和微弱的阳光显然无法供养那些娇贵的美丽动人的大花朵,却能长出倔强乐观的小葶苈。
也许,葶苈算不上是真正的春花,但是它却给人以信心和力量,带来春天的希望。
葶苈从来没有让人心动过。
这种花儿没有浓浓的花香,即便是有,也很容易被风儿吹跑了。
这种花儿没有漂亮的颜色,要说有的话,也只是那种平淡的白色,因为它的叶子上有一层显眼的软毛。
它太小了,连动物们都不想用它做食物;它太小了,连诗人都懒得为它歌咏;曾经有位植物学家,为它起了一个拉丁名字,但没多久,就把它忘记了。
总之,葶苈太普通了,在人们的眼里它是无关紧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迅速妥善地做好一件小事情的小东西!
大果栎
当一个州要选择州鸟、州花或者州树时,人们会进行投票决定,与其说他们在作决定,还不如说他们是对历史的认可。
所以,当草原上的草铺天盖地地来到南威斯康星时,大果栎就成了该州与众不同的植物种类。
当茫茫的大草原上燃起熊熊大火时,大果栎是唯一敢面对烈火,并存活下来的树。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整棵大果栎甚至连它最小的枝条都裹着一层又厚又硬的外皮?实际上,大果栎的这层外皮就是它的盔甲。
在森林不断扩张的过程中,大果栎就是森林大王派往草原的突击队,它们要对付的敌人就是草原大火!
每年的四月份,在新鲜的绿草还没来得及长大的时候,大火便开始在草原上燃烧了。
唯一能在这个灾难中幸存的,只有大果栎,因为大果栎穿着烧不焦的盔甲,那就是它的外皮。
那些由零散的几棵老树组成的小树林,全部是大果栎,这就是那些开荒的人们所谓的“大果栎空地”
。
可是,工程师们却没有发现大果栎这种绝缘体;他们目前的知识,是从草原战争的老兵身上学到的。
那场战争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足以让科学家们研究两万年!
在故事中,写到了埋在泥炭里的花粉粒,记载着留守战争后方,被前线部队遗忘的老兵——孑遗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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