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闻言,顿时惊喜不已,遂又听张衍说道“我闻,西陲大夫因东迁有功,故赢氏就封国于秦。
而义渠国岸靠泾河、比邻秦地。
便是如今秦国鄙弱,可天子封国,比之戎狄四部想来也是只强不弱。”
而说道此,老巫到底理智颇在。
闻言沉吟片刻,思索一番后遂又问道“先生此法虽好,可若只是徒耗钱粮兵力,秦何以助我?”
“义渠皮毛药草、牛羊战马,余下的多做何用;如何处置?”
张衍不疾不徐,澹澹问道。
老巫如是答曰“自然是驻藏保存、交换奴隶,以做财货交易。”
如此,张衍点点头,又问“我见义渠多食牛羊、常用盐巴、喜食茶辛、多用铜铁不知此类何以为继、从何而来?”
“乃诸国前来交易者,以牛羊皮毛、奴隶药草所换。”
老巫继而说完,张衍又问“那为何,盐茶此类,还如此稀少?”
然,老巫苦笑无奈不已“商贾行居不定,义渠地处遥远、时有野兽,故而来期不定。
且商贾贪婪图利,冬季价高过甚,实在难以长久。”
张衍心说,如此就是了。
捧起茶杯呷了口茶,遂道“我闻西垂大夫为人憨诚,秦地冬季又多需要皮毛,且见国日短,耕牛战马此类修备不齐。
义渠何不建交贸易,使秦为盟友?
互惠互利,又能震慑戎狄诸部,何乐而不为?”
老巫一听果是这般,或许还能依此交换不少锐利兵器,又能处理经年留下的草药皮毛,甚至义渠还能用富余的牛羊战马换些所需之物,两相便宜下,还能建立邦交谋利,还能建立盟友,好彩!
越想,老巫越是激动,可平静后,却又问道“可如此,祸患并未解决啊。”
张衍心说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思及多日来听闻的一些旧时往事,遂问“义渠与戎狄生活起居习性相近,而义渠却离秦最近,其余戎狄诸部多在边缘,故而其余诸部更是难还茶盐之类,不知我说的可对?”
“其余诸部环境恶劣,有甚者更是要跨越大原,冬日里要经历风雪荒原方可至关东边境,确实如此。”
老巫叹了口气,遂答曰。
张衍闻言,依言道“既如此,只要义渠与秦邦交建立。
届时,只要义渠以手中财货与戎狄诸部中友好或软弱一方,依照此法建立邦交贸易,甚至部民互通有无、血脉相融,相互牵扯下又有利可图,自然能逐个化解。”
“先生大才!”
老巫闻言,拜服不已。
张衍点了点头,心说我就不信我一个前世现代人的脑袋,创新之法还比不过古人不成了?
而后又说道“甚至,义渠还可向秦学习,治兵对敌的战阵之法,如此还能肥以自身,如此才算是美哉。”
罢了,老巫长叹一声,遂道“赖先生恩德,那首阳山铜母乃昔年功德法器铸造的良材,材具功德、德承大运,也只有先生如此德才之辈能相配了。”
“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张衍微微一下,自然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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