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茵恩斯抓住了这一点。
“噢,我不会的,萍小姐。
而且这和你捡到这个小花饰没有关系。
昨天晚上在听到她死了的消息时,我就知道我不能去阿灵葛了。
我今天早上正要去找贺莒小姐谈这件事。
昨晚我也没睡。
要面对这么多事。
不只是我对鲁丝死去要负的责任——我无法接受失败。
但还有——哦,其他一些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事。”
她停了一会儿,打量着露西,“瞧,萍小姐,如果我花一辈子的时间来为昨天早上的事情忏悔,你愿意——愿不愿意——”
即使在露西发表过对公平正义的看法之后,茵恩斯仍无法以言语来完成这样一个僭越的建议。
“成为犯罪的共谋?”
冷冰冰,却合于法理的句子让茵恩斯退缩。
“不。
我想不能勉强任何人去做这种事。
但是,你知道的,我愿意赎罪,而且绝对诚心诚意。
以我的生命抵——她的。
我愿意真心去做。”
“我当然相信你。
但是你计划如何赎罪?”
“我昨晚想了很久。
本来是想从到麻疯传染病疫区服务,或像这样的事情开始,但是这和赖氏学院的训练实在没有多大关联。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决定帮助我父亲。
从前我没想过去做医疗工作,但是我还蛮在行的,而且,再也没有比我家乡更好的骨科诊所了。”
“听起来是不错,”
露西说,“但是忏悔的重点在哪里?”
“我从小女孩时,就一直有一个野心,想要离开那个小城市,到赖氏学院来上课,是我通往自由世界的护照。”
“我懂了。”
“相信我,萍小姐,这绝对是赎罪,但这不是一项单调无意义的动作,不是自我鞭打的行为。
我会以生命来进行有意义的事,一种——交换真正有价值的事。”
“是,我懂。”
又一段漫长的安静时刻。
预备铃响了,但是打露西进到赖氏学院开始,她第一次对铃声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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