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献给爱米丽小姐的一朵玫瑰-《最后一片叶》

第38章 献给爱米丽小姐的一朵玫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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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草坪,走到街道两旁的洋槐树下。

过了一两个星期,气味消失了。

这时,人们才开始真正为她难过,我们镇上的人记起了韦亚特老太太——她的姑奶奶——最后完全变成了疯子。

我们相信格里尔生家族的人都自视甚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地位。

对于爱米丽小姐和她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哪个年轻人配得上她。

长期以来,我们把他们看成是戏剧中的场景:背景处爱米丽小姐身材苗条,一袭白裙。

前面是她的父亲叉开腿站着的侧影,他手里举着马鞭,背对着她。

向后开的前门刚好框住了他们。

所以,当爱米丽小姐年近三十仍然单身时,我们实在没有一丝欣喜,只是更加确信她的家族有着精神错乱的遗传,不然,她总不至于错过所有的机会——如果有的话。

她父亲死后,据说那所房子就是留给她的全部财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们有些高兴了。

至少他们可以怜悯一下爱米丽小姐了。

孤苦无依、贫穷潦倒。

她也变得有些人情味了,如今她也知道为多了一便士而激动得发抖,为少了一便士而痛苦绝望了。

她父亲死后的第二天,所有的妇女都准备去拜访她,表示哀悼和愿意提供援助,这是我们的习俗。

爱米丽小姐在门口接见她们,她的穿着打扮和往常一样,脸上一丝哀容也没有。

她告诉她们,她的父亲没有死。

她这样做了三天后,牧师也来拜访她,医生们都试着劝她,让他们来处理掉尸体。

正当他们准备诉诸法律,使用强制手段时,她累垮了。

于是,他们很快把她父亲的尸体埋葬了。

我们那时都没有说她疯了,我们相信她是无法控制自己。

我们记得所有的年轻人被她父亲赶走,也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她只好死死拖住抢走了她一切的那个人,就像所有的人都会那样做。

爱丽米小姐病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我们再次见到她时,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也有些像教堂彩色窗户上的天使——带着几分悲哀肃静。

镇上要铺设人行道,已经定好了契约。

那年夏天,也就是她的父亲去世后的那年,建筑公司开始工作了,他们带来大批黑人、骡子和机器。

其中有一个工头叫荷默·伯隆,他是一个高大、黝黑、精干的北方人,他声音洪亮,眼睛比脸色更明亮。

小孩子们一群群地跟在他后面,听他用不堪入耳的话责骂黑人,黑人们则伴着铁镐的起落,唱着歌曲。

很快,镇上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了,在广场上,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他的哈哈大笑声,荷默·伯隆肯定在人群中心。

不久,我们开始看到他和爱米丽小姐在星期天下午驾着轻便马车游玩,黄色车轮与枣红马十分相称。

刚开始,我们看到爱米丽小姐有了一些兴致,都很高兴。

因为妇女们都说,“当然,格里尔生家的人是不会认真对待一个北方佬工人的。”

不过其他人也这样说,特别是老人,“即使是悲伤也不应该令一个真正的贵妇人忘记‘举止高贵’”

——尽管他们从未叫过她贵妇人。

他们只是说,“可怜的爱米丽,她的亲人应该来看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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