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舍友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够呛,不约而同地决定以后要收敛脾气,智取为上,武斗为下。
可这还没过多久,池昼竟然自己主动跟人打了一架。
尽管那个拖鞋男很弱,但池昼没怎么跟人打过架,一下没注意,还是挂了点儿彩。
许铭元闻讯赶来时,那傻逼正抡着凳子要砸,他连忙喝止,结果此人有贼心没贼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就放了手。
这一放手不得了,高举的凳子坠落下来,堪堪要砸到池昼脑袋。
池昼抬手格挡了一下,脑袋没事,手臂被尖锐的凳子腿蹭破一层血皮。
现在池昼目光落在那个瘸了的凳子上,愧疚地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巧合,总是在许铭元打工的这个酒吧打架,亏得这个点客人不多,不然影响更坏。
“说什么呢,这家酒吧又不是我开的。”
许铭元温声说,“我就是个打工的,我管他椅子少个腿还是桌子缺个脚?你没事就好了。”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跟这傻逼打架啊。”
“他——”
池昼吐出一个字,下半句话死活说不出来。
他闪烁其词,含糊地说:“他嘴欠。”
“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啊。”
一点口舌争端,池昼一个不经常动手的人,怎么会冲动到直接动手。
许铭元料想那人应该是说得很难听,“他骂你?说什么了。”
“他说——”
池昼顿了顿,严格来说,那傻逼倒也没有骂他。
但这傻逼骂的是陆深,现在全校都知道陆深是跟他在一起,四舍五入不就是把他也骂上了。
池昼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关系,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顿时顺畅不少。
他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他说我gay里gay气。”
许铭元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
池昼也觉得说服力不太够,又别扭地加了句:“……他说得很难听。”
许铭元猜测那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没有执着让池昼再重复了。
他帮池昼处理好伤口,叮嘱道:“伤口今天别碰水。”
池昼说了声“谢谢”
,抓起外套重新披上。
“你和陆深……”
许铭元恰到好处地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还要继续多久啊。”
“要看陆深什么时候认输。”
池昼这话说得不如之前有底气。
许铭元问:“他要是一直不认输呢?”
“不会的。”
池昼说,“陆深又不是弯的,他至于……他能跟我耗这么久吗。”
许铭元叹了口气。
“就今天嘴欠的那傻逼,我不是说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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