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阳,我们在汶阳碰头。再最后麻烦你一次,往后的事,你若不想管,就不用你管了。”
她笃定了燕迟不会袖手旁观,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路小佳左看右看,进退两难,看着季怀真大义凛然道:“小命易保,真爱难求,白雪姑娘人单力薄,贫道看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实在于心不忍,大人既还有口气,那贫道就……”
季怀真没好气道:“滚。”
路小佳携师弟烧饼,马不停蹄地追着白雪滚了。
季怀真额头一层豆大的汗,他发着抖,问燕迟:“会接骨吗?”
燕迟略一迟疑,点头。
季怀真虚弱笑道:“……可别趁机欺负报复。”
不知想到什么,燕迟脸色又差起来,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季怀真,将捆住二人的衣服解开,把人抱下马去。
季怀真也不矫情,他全身上下哪一处这人没看过,只是上一次燕迟这样小心握着他的脚时,还是在床上。二人赤诚相对,缠绵缱绻,哪同现在一般,他才将人羞辱过,现在又要把小命系到人家手上。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燕迟握住他的脚踝,板着脸道:“忍一忍。”
见他还愿意同自己讲话,季怀真就忍不住逗他:“还真是不记仇……你怎的脾气这样好,我那般对你,你还……”
话音未落,骨头一声脆响,一阵钻心剧痛从脚腕传来,季怀真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