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地咳起来。
那龙纹扳指从他衣袋中飞出,落在雪地里。
季怀真盯着那扳指瞧。
一个燕迟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季怀真表情恶狠狠的,突然抓起扳指,艰难从雪地中爬起。
庙内,燕迟与那人滚在地上,武器早不知被打飞到何处,双方只赤手空拳,不死不休地朝对方脸上落拳头。燕迟一口气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逐渐处于下风,被打得眼神涣散,口鼻冒血。
被人一拳拳揍在脸上,燕迟想还手,却早已没有力气,涣散之际又想到那人手执长枪的模样,人是自己推出去的,可眼睁睁瞧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燕迟忍不住心灰意冷。
可这才是他。
燕迟扪心自问,清源观之后,不是早就看透他本性了吗?若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才是自己异想天开,这样头也不回,才是他“陆拾遗”最该做的事情。
那大汉见燕迟不再还手,便捡起一旁的刀,打算将他的头割掉带走,然而就在这时,一柄精钢打造的匕首,悄无声息地从后背绕来,抵住他的喉结。
他竟只顾着燕迟,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那个一瘸一拐的脚步!
那刀柄镶着颗半个拇指大的绿松石,刀鞘上的花纹浮雕也不是出自寻常工匠之手!
然而最令燕迟震惊的,却是那握匕首的人。
只见季怀真睫毛上挂着风雪,脸被冻红,狠狠拽住这人头发命他被迫后仰将喉结露出,恨不得将头皮连着撕下,弯腰贴近这人,轻声道:“我们齐人有句话,叫打狗也得看主人。”
他轻笑一声,手中匕首越抵越近,一字一句阴鸷道:“我生平……最恨人家在我面前,讲我听不懂的话了。”
话音一落,压根不给这人反应的机会,已是干脆利落的一记割喉,接着手一松,任那尸体砸在地上,发出声闷响,热血如溪流般噗噗往外冒。
那血险些喷燕迟一头,他还来不及为眼前之人的去而复返而狂喜,刚杀完人的季怀真却骑了上来。
他坐在燕迟小腹上,揽着他的脖子让他半坐起来,一是不让他躺地上碰着背后的伤口,二是强迫燕迟看着自己。
手中匕首又抵上燕迟的脖子。
季怀真贴近他,似要亲吻,眼中却一片冷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燕迟,笑了一声,质问道:“你姓什么?怕是不姓燕吧。”
脖间一片痛意,匕首当真抵进半分。
燕迟喉结一滚,盯着季怀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