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擦了擦冷汗,神情更加郑重其事,想了想,委婉道:“就说是大人太过流连红袖添香所致。”
季怀真嗤笑一声,转头着看了眼阿全,哄道:“你呢?你个小捣蛋鬼知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全嘻嘻一笑,还来不及和他舅沆瀣一气,就听身后传来阵风风火火的动静。
季晚侠提着衣裙跑在前面,一群宫人追在后面,似乎就为了抓季怀真一个“人赃并获”,一听他在太医院,也急忙过来了。
季怀真正要溜,就被一只白净柔软的手按住肩膀。
“哪里去?”
季晚侠的手简直四两拨千斤,就这样一按,季怀真就动弹不得,大抵这世上只有季晚侠与阿全能让他这样言听计从。
“张太医,你说,我弟弟身体如何了?”
那太医左右为难,刚干的冷汗又流了一身,最终还是屈服于季怀真的淫威,往地上一跪,颤颤巍巍道:“皇后娘娘,还是让季大人自己说吧。”
季晚侠冷哼一声,看着季怀真道:“你跟我过来。”
季怀真无奈,和人小鬼大的阿全对视一眼,无奈地跟在他姐姐后头。到无人的地方,季晚侠才停住,质问道:“你与我说实话,你身体如何,张太医到底是怎么说的?”火烧极有眼色地凑上来,拱拱季晚侠的手心。
季怀真叹口气:“还能怎么说,自然又是那套说辞,让我好好养着。”
“我不信,阿全,你说。”
阿全立刻道:“太医说舅舅底子太虚,不能再受罪了。”说罢,他突然疑惑起来,将季怀真一看,小声道:“舅,你怎么了?你不是同我讲你刀枪不入,谁都奈何不了你吗?”
季怀真得意一笑:“那是自然。”
可季晚侠又怎会信这套说辞,只忧心忡忡,又气又急地看着季怀真。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两年前,迁至临安的第一天,季怀真从马车上下来,站在这旧皇城前只看了一眼,笑着点头:“很好。”话音一落,便一口血吐了出来,接着大病不起,卧床一月,最严重时一连昏迷三日,连床都下不了。
季晚侠在他身边照顾着,听见他在梦里喊姐姐,喊娘,喊燕迟。
他整个人全凭一口气吊着,战事一结束,确定季晚侠与阿全身边再无威胁,他这口气就散了,人也跟着倒了。
季晚侠再顾忌不得,求着李峁寻遍名医,才替季怀真捡回一条命。
见姐姐一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