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达正不可一世着,又怎会把眼前这个矮他一头的小子放在眼中,只觉得燕迟这一举动充满挑衅,登时不爽起来,性子中残暴的一面又冒了头。
不顾阿苏尔要杀人般,百般暗示的目光,哥达笑道:“单是比搏斗又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也是带兵之人,不如这样,我再挑一族人出来,那季狗暂时归你,互为各自的‘兵’,只有抢出对方的‘兵’,才算胜,如何?”
周围的鞑靼将领一听这等玩法,瞬间叫起好来,阿苏尔勉强按捺住怒意,不好再阻止。
燕迟还没吭声,季怀真却先道:“好。”
在众人注视下,季怀真主动上前,让人绑住他的手,置放在赛场一角。那边哥达也挑出一名属下,同样绑住双手,只待锣声一响,看对方将领来抓时逃跑便可。
燕迟站定,阿苏尔亲自敲锣。
哥达庞大如山的背影挡在自己的兵前头,那人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铜锣被人重重一敲,哥达最先有所动作,他不去抓季怀真,而是突然转身冲着自己的“兵”去了。
在众人诧异的惊呼声中,他双臂大开,双掌冲着自己部下的脑门奋力一拍,如拍西瓜般,拍得人头瘪下去一块,还未有所反应,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血流一地。
哥达不怀好意地冲拓跋燕迟看去:“既无兵可抢,我看殿下怎么赢。”
燕迟听罢,又是意味不明地一笑。
话音一落,哥达已朝季怀真扑去。
脚下搭好的擂台不住震颤,抬头间一座庞然大物朝季怀真来了。若是被哥达抓住,把他搂在怀里一挤,也可活生生挤断季怀真的肋骨。
千钧一发之际,季怀真同燕迟两两相望了一眼,接着不避不让,反倒朝哥达冲了过去,在对方大张的手臂要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猛地双膝跪地,头往后狠狠一仰,堪堪擦着他的胳膊滑了过去。
哥达力气虽大,庞大身躯却也笨重无比,当即踉踉跄跄,转身要去抓季怀真,却忽略了背后紧随而来的燕迟。只见那拓跋燕迟几步助跑,单手一勾擂台边缘做支撑用的木桩,靠着一旋之力将自己送出,狠狠一脚揣在哥达的肚子上。
这一脚另哥达不住后退,胃中翻涌不止,抬头间燕迟早已落地,正单手按在地上稳住身形,冷漠机警地看向自己。
哥达怒不可遏,向着燕迟冲去,正好燕迟也冲他来了。
眼见两人就要相撞,台下的人已预见到那身形单薄的夷戎七皇子被他鞑靼悍将哥达撞飞的惨状,然而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