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是在陆西城的怀中醒来的。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了进来,正好照在床头的玻璃花瓶上。那花瓶反着光,我睁眼时就被光线晃了一下眼睛。然后我就发现,我和陆西城不知何时抱在了一起。
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我心中并没有喜悦,而是徒生一丝心酸。新婚夫妻间最常见不过的状态,对我而言却是如此的难能可贵。我无从揣测,横亘在我和陆西城之间的到底是什么,大概我是真的被曾经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给弄怕了。
后来我把这个场景描述给童虞茜时,她用极度暖味的眼神看着我,问我:“那个时候,你心里最想做的是什么? ”
童虞茜一肚子坏水,我当然猜得到她在想什么。我的心思可比她单纯多了,我只是想告诉躺在我身边那个人,我心里有他——这是我当时最纯粹的愿望。
然而,五年前不敢做的事,五年后我还是不敢。要不怎么说是愿望呢! 在我的认知里,愿望不过是“无法实现的目标”的委婉说法。
童虞茜十分不解:“你不敢向宋南川告白我能理解,你是怕被拒绝;可你在陆西城面前怎么也那么没出息?陆西城是你未婚夫,你爱他不是很正常吗,你怕什么啊?”
怕什么?连我自己都猜不透。怕他看轻我?或许……是怕他不会爱我吧?
回头,我看见陆西城睁着眼睛正看着我。我一紧张,往旁边缩了缩“早,早安!”
他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不自觉地往外缩了一下。他征了征:“很紧张?”
“没有……我哪有我没有紧张。”
“像真正的夫妻一样,这是你说的。”他瞥了我一眼,强行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嗯,退烧了。”
“是吧?我也感觉好多了。”
他忽然变得很严肃:“廖馨馨,在我面前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嗅到了他话中的深意。什么叫我不必紧张、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翻译过来应该就是:他对我没有任何兴趣,让我别自作多情?还是说,他取笑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