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跟北朝鹰犬勾结,构陷于他呢?还是自己从路边捡了个傻子就跑到这来大放厥词呢?”
李晟叹了口气,小声道:“朱雀主说的其实是真的,只可惜……”
只可惜木小乔素日太不是东西,名声太臭,别说他只是逮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证,就是人证物证俱在,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像真的。
木小乔不答话,他目光不躲不闪地盯着霍连涛,只是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一个词:“浇愁。”
霍连涛登时色变。
周翡茫然道:“什么?”
这一回,连好似听遍了天下墙角的谢允都皱着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听说过。
李晟问道:“他说的是哪两个字?‘焦愁’?‘浇愁’?还是‘脚臭’什么的……”
应何从幽幽地说道:“‘浇愁’,‘举杯浇愁愁更愁’的‘浇愁’,乃是一种毒。”
周翡他们几个人虽然跟着兴南镖局的人进场,却为了说话方便,单独占了一张桌子,应何从话音一开口,这桌子上的一帮人都直眉楞眼地瞪向他,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应何从却结结实实地闭上了嘴。
李晟问道:“然后呢?浇愁是什么毒?”
应何从道:“叫令妹把‘红玉’还给我,我就告诉你们。”
周翡:“……”
都是谢允那孙子给她起的狗屁花名,烂大街到了跟一条蛇重名的地步,岂有此理!
李晟没好气道:“李大状,你快把那长虫还给人家。”
小蛇“红玉”大概已经吓破了蛇胆,一回到主人怀里,立刻头也不回地钻回了应何从身后的箩筐,连头都不敢冒了,应何从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说是毒,其实也不尽然,要是将此物用水泡开一点,人服下便会像喝了酒一样进入微醺状态,又能省得弄一身酒糟味不雅,过去的达官贵人们常拿来助兴,得名‘浇愁’。但倘若大量放入烈酒中,人喝了就会产生中风的症状,就算当年大药谷的神医也诊断不出,长期饮用则会致人痴傻。”
应何从说话也不知道压着声音,这般长篇大论地广而告之,跟私塾先生讲课似的,周围一帮人都听见了,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同时投了过来,连木小乔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应何从却安之若素,好似浑不在意。
朱晨问道:“那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霍老堡主的病是人为吗?”
“我说的是浇愁,谁提霍老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