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的这些,有点乱。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城主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平时究竟是靠什么破案的?运气?”
“……这句我能听懂。
我只是对朝政向来不了解。”
城主摆了摆手,放弃与钱木枝在这方面的沟通。
“不了解就算了,你只要知道,谷绣做捕头,现在已经是改不了的事实了。
但是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来做这个捕头,你且忍耐一些,他做不久的。”
钱木枝这会儿气也撒出去不少,冷静了许多,闻言道:“忍不了什么,他最好别来招惹我,要是想借着捕头名义管我,我一丝一毫不会容忍他。”
“必须忍。
至少名义上,他可以直接管你。
而且,你不止要忍,还要注意着他的动向,他这个捕头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谷绣看着吊儿郎当,但是心思不浅,小心一些。”
钱木枝深吸一口气,低声答道:“知道了。”
话说到这儿,屋里一时寂静下来,钱木枝坐了一会儿,猛的起身,说:“我那边案子还有事,我先走了。”
城主拧眉看向她的后脑勺,出声阻拦。
“这么晚了,还走什么?
你的房间没人动过,今儿就在家里住吧。”
钱木枝脚步停了,但是没回头。
“……来回衙门不方便。”
说罢,钱木枝扭身就走。
城主看了看还在地上躺着的公文,突然轻笑一声。
“这臭脾气,一点就着,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没儿子也好,理所应当不用继承衣钵。要是她这个性子是个小子,做了城主,把金城丢在他手里,我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城主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的嘟囔几句安慰自己,看了一眼那份公文,笑意渐收,轻叹一声。
另一边的钱木枝,在城主那儿撒了气,却没得到任何自己满意的结果。
多忍耐,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但是没办法反抗这个事实,却得是她必须要承受的。
钱木枝一路愁眉深锁,幻想着日后谷绣的罪恶嘴脸,一路走的磨磨蹭蹭,等回到衙门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钱木枝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累了,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李七黎说那颗头有新发现。
“这会儿她早都回去了吧……这一宿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