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黎眨巴眨巴眼,“欧阳开这次怎么说?有注意到他的手么?有没有伤?”
李七黎似乎已经猜到这点儿证据完全不足以带欧阳开回来,语气淡淡的询问道。
“别提了,我们根本没见到人。”
赵烨宁恹恹的接过话,双手托腮,颓丧的看着石桌。
李七黎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看向钱木枝,见她也点点头,轻声一笑。
“怪了,欧阳开……居然会躲着你?”
钱木枝一愣,眼睛慢慢亮起来。
她一路上都在生气欧阳开不尊重人,倒是忽略了“躲”这个字。
欧阳开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没少做坏事,但是从不心虚。强词夺理阴阳怪气的争辩,才是他的常态,为何突然“躲”了起来,还是以“身体不适”这样拙劣的借口?
“会不会是他这回是亲手杀人,所以心虚,不敢直接面对咱们,害怕了……什么的?”
钱木枝瞥了一眼赵烨宁,嗤笑一声道:“他亲手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他会怕?”
“除非……”
“他留下了什么一击必杀的证据。”
钱木枝接过李七黎的话说,继而一脸苦恼。
“其实他也不用慌,我还真没找到那么有用的东西。”
李七黎手指在石桌上点了点,摇摇头道:“不会……如果你真有什么一击必杀的证据,你绝对会直接带人上门抓他,他应该会明白,这种找借口躲也没用。
难不成他还能躲一辈子?我觉得绝对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算了……随他吧,我派了人在春肆附近守着,我就不信他真就不出门了。最好是真病了,病死算了。”
钱木枝恶狠狠的说着,说罢仿佛卸了力一样的趴在桌子上。
“赵烨宁,你去买点饭回来吃。”
趴在桌子上的钱木枝闷闷说道,赵烨宁闻言点点头,领命跑走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李七黎看着钱木枝凌乱的后脑勺,低声道:“是想说什么,还是想我借你个怀抱哭一哭?”
李七黎说完,耳朵里传来一声闷闷的笑。
半晌后,钱木枝似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很柔,不像她平日的声线,而是像一个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小娃娃,又细又软,让人听了心里喧乎乎的。
“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
你一问,就想哭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