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香水有一款特别抢手。
张艺岚邀请彭寅, 办一场趣味沙龙。
这种关键场合,姜临晴被派来驻场。
池翮跟着过去,自然是当服务生。
把花换成草之后, 彭寅是第一次来。乍看之下,他有心理落差。他皱起眉头:“谁换的?”
姜临晴:“彭先生, 是我。”
上一个被彭寅教训的同事,说自此有了阴影。姜临晴知道,自己也要挨训了。
“你这——”彭寅刚起了一个头。
池翮的咳嗽响起来。
彭寅看向池翮,住了口,咽下满腔的话。他在咖啡馆走了一圈, 围着狗尾巴草,转来转去。
姜临晴的心跟着打转。
彭寅上了二楼,站在栏杆边好一会,再下来。
“坚忍。”他说,“狗尾巴草的花语是坚忍。”
姜临晴不清楚。
彭寅露出一丝笑意:“不错, 耐看。比起枯黄的花, 草站得很独立。”
不批评,即赞美。
观众一多, 姜临晴顾不上什么花语, 忙得团团转。
趣味沙龙的时间从上午至下午。彭寅对合作方经常摆臭脸, 但是面对观众,却是言笑晏晏。
然而,堆笑的脸到下午也僵了。四点多时, 他就说先告辞。
姜临晴送了他:“谢谢彭先生。”
彭寅的脚步一转, 去了池翮那边。
接着, 姜临晴收到了池翮的消息:“彭寅请吃饭。”
姜临晴:“去吧去吧。”
展览关门, 她趴在桌上。服务生已经走了, 这里留下她一个人。
安静的岛上,她累得睡着了。
鼓乐一声一声响起来。
姜临晴没有睁开,迷糊中,第一直觉是池翮来了。
但她见到手机上的名字,是很久不联络的宋骞。
虽然只是一通电话,但她不自觉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清两嗓子:“喂,宋先生。”
“姜阴天。”宋骞的语速比较快,“你会打麻将吗?”
“啊?”
“你会打麻将吗?”
“会啊,怎么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宋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姜临晴觉得莫名其妙。
“本人急求一名会打麻将的女伴。”宋骞问,“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