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以儆效尤。
这什么人能立刻抄家,什么人断不能碰,什么人得记着账再忍忍,都被他私下里算了一笔明白账,记在心里。
若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想对自己的亲兄弟动手的。
尤其是老九,以他之能,怕是能当大清国的银库了。
良久,直到小团子忍不住打算去捏他皇兄的鼻子,胤禛才伸手将人给箍住,叹气道:“阿玛叫朕多多看重你的想法,说有些事情你未必能讲出个一二三,要做的事却定能给朕一份惊喜。小幺,你可知此事事关重大?”
“九哥的钱袋子那么大?”
胤禛看着面前的小团子,一双眼中充满了纯真的信任和期盼,再想起汗阿玛的多番叮嘱,终究是叹了口气道:“朕可以给你个机会见见秦道然,能不能叫他答应收下你,就看你自己了。”
“另外,老九的钱袋子这话,可不许再跟旁人提起。”
胤小祕全副注意力都在秦道然要成为他的师父啦,闻言连连点头:“四哥放心,只有我这么穷的,才会暗戳戳对九哥的钱袋子感兴趣呢。”
胤·国库有点穷·禛:“……”
看来,抄了十三京官的家这件事,得抓把紧了。
说不过幺弟,还总是被打岔的新皇作出如上感想后,捏着鼻子叫小家伙赶紧滚回去抄书。
胤小祕雀跃地一蹦三跳离开了养心殿。
好耶,今天又是薅羊毛的一天。
*
尚书房这几日不太平。
死记硬背的抄书从来就不会列入小团子的考虑范畴。
于是,一连三日,朱轼都没有收到咸福宫阿哥交上来的罚书,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发了一通脾气,说胤小祕是“虚度年华,冥顽不灵”。
胤祕正在脑海里跟二筒讨价还价,闻言迷惑道:“老朱啊,这就是你不对了。”
朱轼脸上出现了震惊、疑惑和迷茫等一系列情绪,宕机在原地。
尚书房的一众阿哥和大臣家的小辈们又开始默默看戏。
胤小祕不等朱轼反应过来,便道:“你看,我已经会了的东西,你非要让我反复誊抄一百二十遍,这难道就不是浪费时间了嘛?而且我还小呢,身体还在生长,这么写字手指头会长的很丑的,就跟你一样。”
朱轼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好像还真是挺丑的……个屁啊!
哪有学生这么忤逆上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