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有回过家门。
大赵氏都有孩子了,应当不是自杀。
邻里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大赵氏的亲爹赵东宁直接状告陶二郎谋杀女儿,害死自个的亲生骨肉,却被陶二郎反咬一口,说他“吃喝嫖赌吸干了女儿的血,保不准就是他害死的大赵氏”。
公堂之上,各方有理,但都没有什么关键性证据,成了狗咬狗一嘴毛。
这案子原先是由兰考县知县亲审的,只是审到一半,上头传话说“他府中百事牵涉此案,不宜再审”,案子先后转手换了临县三位知县来审,都没审出个所以然。
事情的转折在赵东宁身上。
一月之后,赵东宁突然不告了,收拾包袱离开兰考从此再无踪迹,临走之前,他还把二女儿收拾收拾,一抬小轿抬走给人做了妾。
谁知,送嫁没几日这二女儿便失踪了。
由此开始,仿佛梦魇一般,牵出了开封府衙役们所说的大案—— 兰考人口失踪案。
这些失踪者无一例外都是会水的年轻人,有男有女,集中在汛期前后没了踪迹。
官府派人跟进许多次,都查不到什么后文,没多久,民间便流传出“河神献祭”的说法。
田文镜一口气说完案情,只觉得有些口渴,正要去拎茶壶,便看到瞪圆了眼认真听故事的小阿哥“嗖”地站起身,手脚麻利给他倒了一碗茶递过来。
胤禛低头瞧了一眼,说是茶汤却没茶叶,反而是黄河滩沙窝里的浑水本色,想来,田文镜也忙得顾不上用明矾澄清了再喝。
小团子没注意到这些,心急道:“然后呢然后呢?”
田文镜:“……没了。”
胤小祕不可置信,双手划了好大一个圈:“那——么多人不见了,怎么会没了呢?官府都不害怕是鬼来了吗?”
胤禛拍他脑袋:“什么鬼不鬼的,怕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又转向田文镜,满面严肃道:“这案子要严查,保不齐能连根拔除坏种。陶二郎,赵东宁,这些人一个不能少,全都带回来重审。”
田文镜犹豫着道:“陶二郎倒是还在,可这赵东宁确已下落不明。”
胤禛叹了口气,想想又问田文镜:“那个小赵氏,可查过是嫁给谁做了妾室?”
“这便是……此案难办之处。”田文镜告一声得罪,靠近雍正耳边小声道,“臣遍寻卷宗,又问过了所有主审此案的知县知府,都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