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说他是庶长子,怎么能与皇太子相提并论。
可如今呢?
老四不是庶子吗?乌雅氏不过是包衣出身;这个幺弟的生母更是一介汉人庶妃罢了。
凭什么他就不能得到优待呢?
允禔攥紧了手中茶碗,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大哥有什么好嫉妒的?”
胤祕歪着头看了这位大哥哥半晌,觉得比起二哥冲着自个生闷气,大哥身上的怨气似乎更外放,更张扬,是对着别人的。
小团子抿了抿唇:“我也说不上来,大哥好像也不是嫉妒我,像是嫉妒阿玛的宠爱分了出去?”
“爱分出去,留给大哥的就少啦,若是大哥自个还摆不清位置,可不就表现成嫉妒了。”胤小祕总结一番,对他四哥赔着笑脸,“嘿嘿,四哥,我喝不动啦,大哥说你宠我,要不你帮我喝点吧?”
胤禛任由幺弟噼里啪啦,将直亲王弄得下不来台。
但见允禔似乎也没有进一步发怒的举动,只是怔怔出神,胤禛便感觉到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他笑了笑:“本就是一人一碗,没人叫你喝干净。”
胤小祕眨巴着眼,看到对面的若清饮完一碗,便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鄙视的表情。
小团子撇撇嘴小声道:“神气什么呀,哼!”
允禔在这片刻里已然回神,透过小幺不知道在看谁,冷声道:“摆不摆的清自个的位置,用得着你说。你如今的位子不也是你四哥给的,若是哪日失了势,你再看还有没有今日这份笑脸。”
允禔说完便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为何要跟一个孩子置气到这份上?难道真是被戳中伤疤跳脚了。
胤禛听到这话自然不爽。即便是他,也不曾对小幺说过这样不客气的话。
帝王怒意不经意流出,胤禛却似无所觉:“大哥这话便过分了,莫非对我不信任,或是早就心生不满?”
微服在外,雍正没有自称为“朕”,可是话中这股威势却叫人胆寒。
允禔正在气头上,眯了眯眼,打算开口硬碰硬,却被胤祕从强拦截掐断了。
胤小祕恨铁不成钢,几乎就要指着直亲王的鼻子:“大哥,我近日读《庄子》庄周梦蝶一篇,老朱跟我讲,说人如果不能正确认识到自己是谁,便看不清楚自己的本心,没有本心如何能有道。”
“你别看老朱这个人板正的很,可是人家走起自己的理学路,有一股子谁都拦不住的热乎劲儿。”
小团子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