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终于暴露出来了。
有一次,高三下学期,江成屹因为比赛以后喝冰汽水喝得太猛,得了感冒,但由于临近决赛,江成屹作为队长,还是每天都被教练抓到篮球馆参加训练。
陆嫣知道了这件事,就在书包里放了感冒药和四季抗病毒口服液,去找江成屹。
到了那,陆嫣悄悄往场中一看,就见江成屹坐在篮球场边上的排凳上,正在看其他队员训练。
他的头靠在身后墙壁上,有点懒洋洋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的教练说着话。
她这边刚坐下,他就看见了她。
中午训练结束后,他把队服搭到肩膀上,跟其他人说了几句话,借故留下。
等其他队员都走了,他和她像往常一样,一前一后走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
“你怎么来了。”进去后,他一边关门,一边问她,说话时跟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陆嫣放下书包,拉开拉链,他几天没找过她了,虽说她隐约能猜到缘故,但此时看见他,还是有点不高兴,默默将药取出来,递给他:“给你的。”
江成屹一愣。
等他接过以后,陆嫣补充说:“每次我感冒我妈都给我吃的这个,好得特别快。”
江成屹笑起来,依然不肯走近,说:“行,我这就吃药。”
喝完药,他终于看出她不高兴了。
“怎么了?”
陆嫣瞅着他。
好几天没见面了,他非但没有任何亲近的举动,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远得像陌生人一样。
她非常生气。
行,他不肯走过来,那就她过去吧。
她走近他,问他:“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一边后退,一边笑着解释说:“太忙了,而且我不是感冒了吗,等好了我再去找你。”
这是什么借口?
眼看他已经退到了更衣柜,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气鼓鼓地仰头看他:“感冒了就不能来找我了?
他头后仰贴在柜门上,尽量跟她拉开距离,垂眸看她,笑说:“不行,快期中考试了,我怕传染给你。”
“说个话就能传染了?”
他看出她的确有些生气,开始耍无赖,低声逗她:“我怕我忍不住干别的。”
他说话时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听起来跟平常很不一样。
仿佛有人在耳朵后面吹了口热气,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