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小院子里,紧挨着厕所的地方就是车库,一辆灰扑扑的大G停在里面,就跟报废车辆似得,也不知多久没开过了,屋子里也不算利落,有股腥膻气,陈设如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屋一般,最醒目的就是客厅中间的一大圈真皮沙发,褶皱里有许多油腻腻的屋子,好似从旧货市场里淘来的一样,一屁股坐上去才发现格外的舒适,趁着不注意揪起接缝处的小小标志看了一眼,手不禁哆嗦了一下——RH。
餐饭简单,不是羊肉就是牛肉,锅茶、果子和布里亚特包子自然是少不得的。
有草地的老蒙族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围着茶几在客厅里坐成一圈,女人已经去屋里准备吃食了,偶尔能听见稚童的童音,想来是有孩子的,不过一直没露面。
吃食没上,白酒已经喝上了,这是老乡家里常有之事。
男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就差一顿酒,或者是一顿小烧烤。
几杯酒下肚,闲说几句,这汉子家里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
汉子姓白,叫白根,我不是很了解老蒙族,但也知道,老蒙族里的白姓以前是跟孛儿只斤氏有些关系的。
她老婆没有汉姓,叫苏日娜。
还有俩孩子,大女儿在南边读书,距离太远,而且准备考研了,今年过年干脆就不回来了,小女儿白薇留在他身边。
我注意到这个家庭和这里的其他家庭不太一样,相对而言,汉化程度更高,问了才知道,这和白根自己的经历有点关系,他以前当兵的,而且就在山西那头。
相比于这种朴实无华的生活,这厮说他还是喜欢当兵的日子,可惜,天下太平,没有仗打,成了他的人生憾事,而他这人文化又不行,家事国事都听得,唯独读书声,左耳朵近右耳朵出,士官什么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到日子就退伍了,他说他很舍不得,临走那天抱着老班长的大腿哭得歇斯底里,最后是被踢走的,万分不情愿的回家咬牙继承了几万头牛羊和偌大的草场,时间一晃就到了现在……
看他摇晃着大脑袋长吁短叹,我很想把手里的茅台泼他脸上,想了想,又舍不得,茅台能喝到真的不易,老白是个行家,一入口就跟我说,这是真的,不是车子刚刚开出厂,就被人掉包换上的那种高仿。
闲话说了一阵子,渐渐熟络起来。
我师父一口饮下白酒,笑了笑说道:“你这汉子是个糙人,浑身二百来斤的滚刀肉,水泼不进,盐渍不透,可心里应该不糊涂,我们来这里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