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唐凄惨的模样令周围那些义愤填膺的和尚们变得沉默,试问又有几人能在破掉修为以后,可以单纯肉体硬抗棍棒打碎骨头而不倒?
戒律堂的弟子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怀唐身体,然后恭敬说:“慧清师叔,罪人筋骨已断,人却依旧没有倒下,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行刑。”
慧清摇摇头,三位和尚双手合十行礼,接着,又缓缓的退到人群中。如今,宽大的客厅到处都是怀唐身上的溅血渍,皮肤上一条条棍痕,双肋的部位能够看到因为断裂而凹陷的骨头,手臂已经被折断,行刑的和尚唯独没打怀唐脊椎,其他部位,我想都差不多。
他靠着一条脊椎跪地,重复着那句:“求师兄慈悲,求师兄慈悲。”
慧清面无喜悲:“阿弥陀佛,慧堂受了断骨刑,破了功法已经不再是我律宗的人,从今往后,他的行为仅代表他个人,与佛门律宗无关。”
众僧人随之齐念佛号。
慧清又说:“我佛慈悲,不忍众生疾苦,曾将大乘三藏真经流传于世,目的为了度尽人间苦恶,眼前的女童遭受因果皆由他父亲的罪孽引起,刚刚此人已经在戒律棍下发下誓言,二人已然断绝父女关系,消了因果,贫僧慧清愿携其回寺中布下道场,以大乘佛法度她新生。”
慧清的话刚落,怀唐泪流满面,他高喊了一声:“谢师兄慈悲。”,之后,像是吊着心里的那根儿弦断了,一头栽倒在地,他始终歪着头,贪婪的盯着沙发上唐秀,眼眶已经猩红但却死死的咬紧牙关而不愿闭上双目。
长长的呼了口气,对慧清的恨意消了大半,每个门派的传承像是个圆圈,它将圈里的人保护起来,同样也禁止了他们去见识外界的新奇,然而,这个圈就是规矩,怀唐犯了错,那就要受到惩罚,只有这样,圈里的人才不敢重蹈覆辙。
突然,在场中另外有一名中年僧人却出言阻止:“不可,慧清师兄,怀唐犯了戒律,理应受到终生监禁,可现在若是放了他,岂不是让佛祖颜面扫地,到那时,任何僧人遁入空门后想成家就成家,那又将佛祖置于何地?”,说话的人长了一副圆脸,薄嘴唇,一双蛇瞳显得尖酸刻薄。
他将我触怒了,步步逼近那和尚,他不由退后几步,警惕的问我要干嘛?我说:“大师贵姓。”
“贫僧慧禅。”
“哦哦,混蛋大师?幸会幸会。你刚刚说要囚禁怀唐?”我问。
他目露怒色:“贫僧慧禅,不是混蛋!依佛门戒律理应如此。”
“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