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解。
方芷彤伸出纤指,点在那枚银牌上,道:“闻香教层级架构非常明确,最底层是普通教徒,上面是小传头,小传头之上是大传头,大传头之上还有会主,会主之上是教主。其中的会主,是闻香教里负责一个地区传教的大头目。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会主相对于闻香教来说,就像是市长相对于咱们国家的官员体系。你这个银牌上刻着会主俩字,说明它的主人是闻香教里一个会主,这个银牌是他的令牌,用来随身佩戴,标明自己的身份。银牌正面的女菩萨,是闻香教信奉崇拜的无极老母像,类似于闻香教的徽标。对了,你这个银牌是从咱们青阳发现的吧,那么很可能,这个银牌的主人,就是明末清初时在咱们青阳传教的一个闻香教的会主,在青阳数他最大。”
李睿如梦方醒,想到前日在山神庙地下的地洞里看到那些金银珠宝与兵器时,徐达跟自己就已经揣测出,开挖这个地洞的人,应该是一个江湖组织,没想到竟然猜对了,却也没想到这个江湖组织居然还是大名鼎鼎的白莲教的一个分支,怪不得地洞里囤积了兵器呢,是因为他们时时刻刻准备造反;至于那些金银珠宝,应该是银牌主人、那位会主从教徒手中搜刮来后据为己有的,当然也可能是用作造反资金的,如此一来,倒也好解释了,他们为什么把地洞挖在山神庙下……呃,不是,是把山神庙盖在地洞上,就是要掩盖巢穴,不使外人得知或是怀疑……
方芷彤又指向那本名册,道:“你看,名册上这些人名,下面都写着大传头或者小传头,其实这就是一本青阳闻香教众的花名册。那时闻香教作为邪教,是不敢公然传教的,都是通过大小传头各自发展信徒,就像是眼下的传销组织,每个传头发展的下线,不会告诉别人知道,但最后都会汇拢到会主手里,于是就有了这个花名册。有了这个花名册,会主就能随时调动千军万马,造反起义。”
李睿失笑道:“原来如此,当时我看到这本书还想呢,传头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大小之分?难道是把人头砍下来传着玩,比谁大谁小吗?”
方芷彤似乎是被这话吓到了,看着他扁扁嘴,嗔怪道:“你这直译得太血腥了,还不如不译呢,还是看那本书吧,那是我特意从市图书馆借出来的,上面写着呢,青阳闻香教众在清顺治初年,曾经发动过一次起义,当时是占领了市北区县城,当然那个时候不叫市北区,但很快被剿灭,可闻香教并未就此在青阳销声匿迹,之后又延续发展了近两百年,直到道光上台才彻底消亡。”
李睿皱眉思虑半响,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