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之手一步一步地走近奉醉。
奉醉的眼中竟无惊惶之色,他的眼中只有愤怒!
他的目光让欧阳之手心中一震,自问道:“我出手便杀了一百多人,是不是太过暴戾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停下了脚步。
丰醉突然开口了,只听得他道:“问天教并非由这个方向而去,而是……而是自淮南府向南,在行至……行至五六十里时便……有岔道,你拣有……有一棵歪脖子树的那条道走,无需再迂回便可以……可以直达问天……问天教了。”说到这儿,他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向后缓缓倒去,口角处有一缕殷红的鲜血溢出,显然,他已嚼舌自尽。
丰酒犹自在翻滚呼号不已,口中发出如兽之声,嘶哑刺耳,他的手脚已开始不停地抽搐,一张本是俊美的脸上已扭曲得不成模样了。
欧阳之乎想到他还算心存厚道,在酒楼中未对柳儿下毒手,不由有些不忍,可他自己也不知“无影鹘鹘”之毒如何解。
柳儿终是女孩子,见丰酒如此痛苦万状,不由有些不安,向欧阳之乎望了望,欧阳之乎明白她的意思,缓缓地点了点头。
柳儿便抢步上前,软剑自腰间弹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扎入丰酒的咽喉中。
丰酒似乎有些感激地看了柳儿一眼,身子一阵轻颤,就此而死。
世界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路两侧的苇喳子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了。
它们给欧阳之乎三人带来了一场血光之灾,使红儿遭了毒手。同时,也间接地使问天教一百多号人成了欧阳之乎刀下亡魂。
‘欧阳之乎听着“叽叽喳喳”的苇喳子叫唤之声,不由想起身陷遮天蔽日的苇喳子中时的惊心动魄,那时,他几乎已认定自己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无影鹘鹘”会救了自己一命。
他想去抚摸一下肩上的“无影鹘鹘”,但想到它的凶悍冷傲和它的毒液,他的手便僵在那儿了,他对这只并不熟悉的“无影鹘鹘”仍有些芥蒂,担心一不小心惹恼?它。
“无影鹘鹘”似乎已看出欧阳之乎的犹豫,低唤一声,用它那毛绒绒的脖去蹭欧阳之乎的头颅,把欧阳之乎蹭得麻痒痒的。
欧阳之乎心道:“真是一只神鸟,它只是吞咽了我的一缕头发而已,过了这么久,竟还能将我分辨出来,着实神奇。”也许,自唐木死后,“无影鹘鹘”便成了一只无主的野鸟,它本是跟惯了人,如此一来,便有些孤独了,所以见了它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