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不定,说不定有人努力一辈子,连曙光都看不到。
就像是钟文豹练功不可谓不用功。不仅是他,连边上看的人都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几十斤的石锁,上下翻飞,砸着了。非死即残,可他还是练的不亦乐乎。可是这小子面对杜心武,连三招都对付不过去,而杜心武晨练的时候,慢悠悠的宛如一张在风中轻轻漂浮不定的年画……反正王学谦没看出一点厉害的痕迹出来。
汽车在一家并不起眼的小药铺边上停了下来,药店的名字叫回春堂,事实上很多中药铺都会取这么一个名字。除非像是一些大药铺,比方雷允上、胡庆余堂、蔡同德堂,会把东家的姓写在招牌上,表明是哪家的产业。小药铺没这么多讲究,就像是取一个吉利的名字一样,叫起来嚷嚷上口,听起来印象深刻就行了。
钟文豹并没有下车,反倒是坐在驾驶座上,脸不知是热的,还是遇到难以启齿的事,涨的通红,却一声不吭的看了几眼边上的陈布雷。
陈布雷心说:“看我干什么?”
“你这么了?”大概是被钟文豹贼兮兮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陈布雷扭动了一下后背,高档汽车的座位宛如真皮沙发,舒适是绝对不用说的。
“我……钱不够!”
钟文豹的薪水不低,至少王学谦不是张啸林,给保镖一个月20块,还要忍受张啸林火爆的脾气。
陈布雷差点气的抓狂,你是穷人,我也不富裕。再说,他在王学谦这里工作,还不满半个月,哪里有什么积蓄?好在王学谦在后座听得有点好奇,什么药,这么贵?
“要多少钱?”
王学谦拿出了钱包,他也没有拿银元的习惯,一来这东西实在太重,累死累活的带着,还不足高档饭店一顿饭的饭钱:“这家药铺花旗票收不收?”
花旗票就是美元。
租界里的药铺不少都是收的,而且买东西的话,甚至能打折。毕竟美元英镑的流通还是不错的。
钟文豹想了想,苦着脸说:“这家药铺是我的一个师叔开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是租界,应该收的吧?”
王学谦想起司机下车了,他和陈布雷在车里等着也无聊,干脆下车去看看。
药铺坐北朝南,从门口吹进来的热气,让在门口附近坐堂的老医师瞌睡不已,耷拉着脑袋,一点一冲的,似乎像是一直找食的小鸡子。花白的头发,剪裁的很整齐,确是不多见的齐肩短发,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发型已经不算短了。
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