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脑子里想的主题,干脆就单刀直人。“自从我在王桥救了你父亲的性命以来,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好几个人都自称有那份荣幸。”威廉说。他脸上掠过的严峻表情,使拉尔夫强烈地联想起罗兰。
“是我把他从水中拽上来的。”
“而理发师马修修补了他的头,修女们给他换绷带,修士们为他祈祷。还是上帝救了他的命。”
“阿门,”拉尔夫说,“反正,我希望有点好报。”
“我父亲可不是那么容易取悦的人。”
威廉的弟弟理查刚好站在近旁,他热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听到了这番话。“那和《圣经》一样正确。”他说。
“别抱怨,”威廉说,“我们父亲的强硬才使我们强大呢。”
“就我记忆所及,才使我们遭罪呢。”
威廉转身走了,大概不想在下属面前争论这些吧。
马匹都牵进马厩之后,人们散乱地穿过院子,经过厨房、营房和祈祷室,向通往一座小型内院的第二座吊桥走去,那里是8字形城壕的顶端。伯爵在这里住在传统的城堡中,一层是库房,上面是一座大厅,再向上的一层小楼是伯爵的私人卧室。城堡周围的高树上栖息着白嘴鸦,它们像卫兵似的在雉堞上高视阔步,呱呱地发泄着不满。罗兰脱下了肮脏的猎装,换上了紫袍,坐在大厅里。拉尔夫站在伯爵身边,决定一有机会就提出他的晋升问题。
罗兰心情甚好地和威廉的妻子菲莉帕夫人争论着——她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与他意见不一又不受惩罚的人中的一个。他们正在谈着城堡。
“我认为一百年来城堡没什么变化。”菲莉帕说。
“那是因为设计得很好,”罗兰说,还是用着嘴的左边,“敌人花费了大部分兵力进入了低院,却面对着一场全新的战斗来到达城堡。”
“一点不错!”菲莉帕说,“这是为防御而不是为舒适修建的。可是最近一次英格兰这一带的城堡遭到进攻是什么时候呢?反正在我出生之前。”
“我也没出生呢。”他动了动半边脸算是笑了,“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守卫固若金汤吧。”
“有一位主教在途经的路上抛撒橡实,防止狮子的攻击,”菲莉帕说道,“当人们告诉他,整个英格兰也没有狮子时,他说:‘比我想的还要有效。’”
罗兰放声笑了。
菲莉帕补充道:“大多数贵族如今都住在更舒适的家里了。”
拉尔夫不求奢